爺爺沒有質疑她的決定。
當即就派人來到了謝家。
他們要通過顧江漓的描述,畫出乳娘的畫像。
這樣才能根據樣貌去找人。
謝府突然進來許多人,自然也引起了謝時宴的注意。
這些人的來意也瞞不過他。
他抱著孩子,有些憂慮地問顧江漓:「為什麼想要找你的乳母?」
他無法從顧江漓的神情中看出她對那個乳母的半分恨意。
所以他很疑惑顧江漓找人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顧江漓逗了逗謝時宴懷中的孩子,笑道:
「她是荷花的娘親,無論是死是活,總該讓荷花知道她娘如今的下落。
「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嘛。」
謝時宴面色有些不悅,「我沒見過你那個乳母,但是就她把你送進軍營這一件事來看,她就不是個好人。
「你找到她以後,應該立刻砍掉她的腦袋。」
顧江漓撇下嘴角:「我知道啊,乳母對我所做的事情,就算我要殺了她,但凡是個人都不會說一句我的不是。」
「那你為何還這麼好心?你要做的,不應該派人找她,而是直接派殺手殺了她。」
謝時宴的話是有道理的。
但是比起仇恨,她更加珍惜的是與荷花之間的感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顧江漓神色悵然說道,「荷花到現在還認為她的娘親是個好人,她的娘親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荷花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在她對她娘還抱有美好幻想的時候殺了她娘。」
「你可以直接告訴她,說你找到乳娘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顧江漓搖頭,「以荷花的性子,若是直接說乳娘已經死了,她一定會竭力地去調查她娘的死因。
「荷花雖然看起來笨笨呆呆的,但是只要她下定決心做某件事,就一定要把這件事做成。
「到時候,殺人兇手還不一定能瞞得過她。」
謝時宴聽完,臉上的神情更加不爽了,「你對那個荷花倒是好得很,思前想後為她考慮這麼多。」
顧江漓很自然地點頭,「她很忠心,對我很好,我對她好也是應該的呀。」
謝時宴用鼻尖發出一聲冷哼,「不過照顧了你幾個月而已,你就敢這麼掏心窩子對她了。」
顧江漓一愣。
謝時宴今天怎麼對荷花這麼大的成見?
雖然他以前也一直一副看不起任何人的模樣的,但是對那些下人,他更多的是無視啊。
現在卻像是吃了槍藥似的。
顧江漓的鼻尖輕輕一嗅。
她好像聞到這個房間裡瀰漫出了一些酸味。
她略微抬頭看向謝時宴,他卻刻意迴避她的眼神不與她對視。
「不是吧時宴?」顧江漓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大的趣事一般,「你不會在吃荷花的醋吧?」
謝時宴的耳尖當即紅了起來。
緊接著就抱著孩子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