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漓苦笑:「那荷花就會知道我一路上跟蹤她的事情了,還會知道我跟你在門邊上偷聽,你我的光輝形象會就此坍塌覆滅的。
「你沒聽見嗎?她說你我是頂好的好人哪,她在外面這麼誇耀我,我真是不好意思做出這種事。」
謝時宴笑得有些無奈,「行吧,那我換個問題。」
他看向顧江漓的時候帶著些戲謔,「謝家的神藥,你怎麼解釋?我們家竟然有著讓傷口恢復如初的藥,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顧江漓又長長地嘆口氣,肩膀更垮了。
目光看著前方,無力地反問道:
「怎麼解釋?我能怎麼解釋?
「我給荷花說這藥是你們的,就是因為我解釋不了這藥是從哪來的,只能把這個藥的來源推到你身上。
「你再來問我,我就該推到神仙身上了。
「其實是神仙看我可憐,半夜入了我的夢,給我送來的,你信嗎?」
謝時宴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嘴角掛著的笑意也根本沒有放下。
兩人的腳步不停。
可謝時宴的沉默卻讓顧江漓感到了詫異。
她停下步伐,謝時宴也停下來站在她身側。
「你不再問問?」
她感到奇怪。
原本以為謝時宴聽到她這麼荒誕不經的說辭,一定會出口否認的。
可他沒有。
謝時宴說:「問什麼?」
「你還真的相信那藥是神仙送的?」
「不信。」
「那你為什麼不繼續問?」
謝時宴眼眸微斂,頓了頓,說出了顧江漓難以否認的答案:
「你不簡單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啊?」
謝時宴拉著她,繼續往家的方向走。
「還記得那個曾經垂涎你美色的李副將嗎?
「他出事後,他手下的幾個人我都審過,他們都說,你被送到軍營的時候,後肩上血肉模糊,的確是有傷的。
「可你被關了幾天,與我合謀進了都城以後,短短一個月時間,傷就好了,甚至一點疤痕都沒有。
「我從未給你找過大夫,可你的傷卻能痊癒,這讓人無法理解。」
顧江漓連連點頭,「對呀,這很匪夷所思啊,所以你更應該充滿疑慮呀?你為什麼不好奇呢?」
「因為以前是不在乎,現在是不介意。我不介意你有事瞞著我,因為無論這個答案是什麼,你都傷害不了我。」
顧江漓發出一陣感嘆:「……哇哦,你自信自己在我心中有著無人可比的地位的時候,真的好與眾不同哦。」
「別打趣。」
「我說真的。」
「荷花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我得先知道我乳娘打算怎麼辦。」
「她渾身上下全是心眼,你的荷花可一點心眼都沒有,已經被她騙得摸不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