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顧江漓身旁的男人,「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把南臨國打得落花流水的謝將軍嗎?真是年少有為啊。今日怎麼想起來見我這個老丈人了?」
顧江漓無視他話中的嘲諷,直接走上前用繩子綁著他的手。
動作利落得連顧瓚都有些驚訝。
「江漓,你這是?」
顧尋根本沒有反抗,任由顧江漓在他手上打了一個死結。
顧江漓做完以後才回答顧瓚的問題:「帶他出去,見岳巧娥。」
聽到岳巧娥的名字,顧尋精神有些緊繃,「誰?」
顧江漓像是牽狗一樣把他從椅子上牽起來,挑眉回答道:「岳巧娥,我乳娘,你曾經的手下,看你的表情,應該是還記得她咯?」
顧尋露出有些恍惚的神情,「記得,當然記得,她是一個很聽話的手下,你要帶我去見她?」
「是啊。」
「這麼說,顧家要還我自由了?」顧尋戲謔一笑,頓時引起顧江漓埋在骨子裡的反感。
她用繩子把他拉近,貼在他的面前,惡狠狠笑道:「你的軀殼雖然被禁錮,但是你的魂魄一直是自由的。
「等你和岳巧娥見了面,我就再送你一個死去的軀殼,和絕對自由的靈魂。」
如此癲狂的模樣,讓一旁的顧瓚看到了都有些害怕。
顧尋戲謔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收斂了,恐懼在他心頭蔓延,「你……什麼意思?你要殺了我?」
顧江漓冷笑道:「你活著還有別的價值嗎?」
說完,她手中的繩子用力一扯,顧尋便只能腳步踉蹌地跟上她的步伐。
謝時宴正要上前同往,卻被顧瓚從旁攔住。
「時宴……」
顧瓚只是簡單地喊了一句謝時宴的名字,謝時宴便從他充滿擔憂的臉上看出他的用意。
「爺爺放心,聞安一定會平安的回來,我也不會讓她的手上沾上鮮血。」
這是他的承諾。
弒父這樣的罪名,他已經有了一個了。
他不會讓顧江漓也擔上這樣的名聲的。
顧瓚沉痛地閉上眼,握住謝時宴的手,輕輕拍打著,嘆氣說道:
「苦了你了孩子,我知道你也不願意再做殺戮之事……可以把顧尋帶回來,我可以代為處置他。」
謝時宴搖頭,「爺爺,我心裡有數,聞安還在等我們,我先走了。」
他脫開顧瓚的手,小跑追上了顧江漓。
————
城北城隍廟。
這個廟已經廢棄許久了,四周都是比人還高的雜草。
裡面時不時傳來嬰孩的小聲啼哭,讓人確信岳巧娥和聞安就在其中。
謝家的人已經在廟外等了許久了。
他們各自藏在樹叢中,隱匿著身形,等待著顧江漓和謝時宴帶人過來。
顧江漓趕到的時候,聞安的哭聲更加激烈。
聽到孩子的啼哭,她整顆心都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