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可不願意。
「張太醫,您說得有道理,如果太醫院的方子的確有用的話,那我這個辨別輸贏的方法的確有失公正。
「但若是……太醫院的方子根本就沒用呢?
「我換句話說,如果你們開的方子,根本治不了瘟疫呢?這樣一來,是不是可以承認這場賭局的勝利人是柳康大夫呢?」
張太醫臉色大變,說話的嗓門一瞬間提升了許多:
「將軍夫人,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呀!
「這個方子是我們二十幾個太醫沒日沒夜辛苦三年才找出來的!
「宮中有好幾個宮女吃了這個方子的藥身體好起來了的!
「你不能為了贏得賭局就往人身上潑髒水啊,這也太沒有大家風範了!」
這一通扣帽子的言語,顧江漓沒有生氣,反倒是淡然一笑。
「張太醫急什麼?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受冤枉,也最不喜歡冤枉別人了,所以但凡是需要證據說話的事情,那都是半點馬虎不得的。
「您說有幾個宮女吃了這副藥恢復了,我們當然十分開心呀。
「但秉著大膽懷疑,小心求證的原則,時宴三日前進了宮,開始著手調查此事,估計現在也該有結果了。」
顧江漓說完,張太醫的眼珠子瞪得比燈籠都大。
驚訝的雙腿發顫,嘴唇發白。
就連龍椅上的皇帝也萬分驚訝地說道:
「謝將軍進宮,是為了調查此事?朕好心讓他住下,他為何從未與朕說過?」
顧江漓做出吃驚的模樣,「啊?他沒向聖上說過嗎?哦……可能是想著為聖上分憂,不想聖上憂慮吧。這種小事,他向來是自己一個人做了就行了。」
正此時,謝時宴像是感覺到顧江漓的召喚似的,已經出現了大殿之外了。
沒等皇帝傳召,他自行走進來。
一瞬間,所有大臣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
謝時宴沉著臉走近,目光充斥著淡漠與冷峻。
唯有站到顧江漓身邊的時候,他的眼神中才有了一些溫柔。
「放心,一切有我。」
他低頭小聲說道。
顧江漓心中當然安心。
她看見謝時宴身後幾個宮女的時候,就完全不用操心了。
張太醫看見謝時宴的時候,嘴角的顫抖更加明顯。
看到謝時宴身後幾個宮女的時候,心虛更是完全掩藏不住。
謝時宴瞥了他一眼,「看張太醫的神情,想必是認識這幾個宮女的。」
皇帝聽了,用疑問的眼神看向張太醫。
張太醫乾咳兩聲,故作鎮定道:「當……當然,她們是吃了我們開的方子好起來的,是試藥的宮女,老臣當然認識。」
謝時宴冷笑:「是嗎?她們身上曾經也因為瘟疫而導致皮膚潰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