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也會了解的。
城主攜手他的夫人,說了許多感謝的話,無非是感謝大家特意前來給他賀壽,然後恭祝大家未來繼續發財之類的場面話。
各家各戶的女子都親自上前,挨個為他送上賀。
兩夫妻一邊笑著收下禮物,一邊對著上前來的女子上下審視一番,對這個女子是否能成為兩個兒子的妻子做出判斷。
一個又一個女子從顧江漓面前走過,顧江漓穩坐如山,只顧著吃自己面前的涼菜。
她能感覺到,有兩道視線正從對面的桌子射過來。
正是江淮之和江淮松兩兄弟的。
他們看著自己的原因,她也心知肚明。
江淮松那狠戾暴躁的情緒早就通過這道視線傳達給她了。
至於江淮之,他的視線若有若無,時不時才看她一眼。
顧江漓全都忽視了。
孫家女兒下來之後,便輪到她。
她有意無意地將披風舉起,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到荷花的手裡,然後才起身,抱著自家準備好的禮盒走上前。
她略微垂首,不緊不慢,步步生蓮,清風拂過她的秀髮,露出她姣好的容顏。
主座之上的城主和城主夫人一時間都看得失了神。
顧江漓半蹲著,禮數周全:「小女顧江漓,以紅玉珊瑚作禮,特為城主祝壽,祝城主日月同輝,春秋不老。」
別的話她就不說了,反正其他家的女子已經說了不少,不差她這一句。
她只要禮數到位了就行。
雖然她只有堪堪兩句祝詞,但城主依舊笑開了眼:
「好好,有心了,不必多禮了,速速入座吧。」
「謝城主,謝夫人。」
一旁的侍女收下她手裡的紅玉珊瑚,她起身就要走。
步子才剛剛邁出去,一個男子就起身開了口:
「這美人就是顧家獨女顧江漓嗎?怎麼這就要走了?你不應該還有話要說嗎?」
顧江漓步子停頓,朝著說話的男人望去。
這個男人她認得,在原主記憶中出現過。
孫家長子孫柏,是江淮松身邊玩得最要好的人,就說紈絝這一點,他比起江淮松來,有過之無不及。
江淮松勾起嘴角,陰鷙地看著她,就等著她露出窘況。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孫柏身上。
一部分人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還有一部分人顯然明白他話中的含義,眯起雙眼,等待著看好戲了。
城主和夫人顯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