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把頭埋在她的頸窩,悶聲道:「嗯,回來了。」
「怎麼這麼累?」
他的聲音聽起來實在是有些疲憊。
江淮之微微抬起頭,說:「沒事,這兩天要收幾家鋪子,又要安排南禹去百文書院的事,所以忙了些,不過我還撐得住。」
他說完,又急忙轉移話題:「今天的事我聽說了,太可惜了,他們打起來的時候我沒在。」
顧江漓忍不住笑:「這麼想看他們打起來嗎?」
「當然想了,最好是父親母親和他們兩個一起打起來才好呢,看他們陷入癲狂之境,我就開心。」
「那你以後可得有好戲看了,江淮松已經開始懷疑無憂的身世了。」
「我等著看這齣好戲呢。」江淮之話語裡儘是寵溺的味道。
顧江漓突然收斂笑容:「我這樣會打亂你的計劃嗎?」
「當然不會了,我能看見他們狗咬狗可高興了。」
顧江漓與他溫柔相依。
一切都在按照江淮之計劃好的發展。
江淮松與孫嬋之間已經崩裂,過不了多久,江無憂的惡劣性子更會不加收斂,孫嬋會去城主和城主夫人面前吵鬧,等到江無憂的身世被揭開的那天,就是城主府風雲聚變的那天。
從那以後,江淮松的脾性越發古怪,他不再像從前那樣對孫嬋不予理會,而是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即便顧江漓很少關注這兩人的動態,也經常會聽下面的人說起來他們兩個又打起來了。
她偶爾也會看到鼻青臉腫的孫嬋,和臉上滿是抓痕的江淮松從她面前路過。
這兩人如今就像是仇人,一見面恨不得把對方撕碎了。
顧江漓日日聽著這些熱鬧,倒也過得快活。
寒冬再臨,鵝毛大雪撒在他們的小院裡。
她坐在窗邊,看著大雪,嘴巴卻饞了。
「荷花,幫我拿點蜜餞吧。」
荷花早有準備,給她端上一盤果脯。
葡萄乾太甜,她不太喜歡,還是山楂片比較合她的心意。
荷花站在一邊,看著自家小姐把山楂片一個接著一個地送進嘴裡,頓時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小姐,您好像……這個月的癸水還沒來。」
顧江漓不甚在意,「嗯,我知道。」
「我這就去把安大夫叫來。」荷花懂事地立刻就要走。
「不用去了,我知道的。」顧江漓又重複了一遍最後幾個字,「荷花,我都知道,不用去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體,尤其是在自己有沒有懷孕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