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回過頭,神色自然,一點也沒有因為顧江漓突然發問而緊張,「回娘娘,奴才不是景安宮的太監,奴才是在長信殿當差的,這次是受陛下的命,專程來給娘娘傳陛下口諭,故而娘娘沒見過奴才也很正常。」
長信殿是距離朝堂最近的宮殿,就在朝堂後方,皇帝下朝之後若是要單獨接待朝臣或者是想清淨地處理公務都會待在那裡。
他說得滴水不漏,讓顧江漓心中生出的疑慮減輕了幾分。
「原來如此,公公怎麼稱呼?」
「奴才馬廣,賤名怕污了娘娘耳朵,娘娘有事隨意吩咐便是。」
「馬廣。」顧江漓在嘴邊重複了一遍,真像是個隨便取的名字,「對了,你方才說陛下面見臣子,不知陛下面見的是哪幾位大臣?」
「這……陛下與大人們商談的事情關乎機密,奴才不知。」
「沒問你他們聊的什麼,我只是問,陛下和誰在聊?你在長信殿當差,聽從陛下口諭的時候,難道沒見到那幾位大人?」
「奴才……不敢抬頭多看。」
顧江漓眸色微深,一個抬手,轎輦便停下了。
「馬廣,別怪本宮生疑,實在是你的話讓人很難相信。去長信殿面見陛下的朝臣必定要先為通傳,你既然說陛下找你來傳口諭,證明你一定是長信殿中比較近身服侍陛下的人,就算不敢抬頭看幾位大人的臉,難道你的耳朵也聽不見那些通傳的名字嗎?」
馬廣低著頭,不敢與顧江漓對視。
轎輦落地,顧江漓先走下來,在轎輦上比地上更不安全。
「你不是長信殿的太監吧。」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馬廣身子一抖,臉部僵硬的抽搐著,在午日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恐怖駭人。
「娘娘,你果然沒那麼好糊弄,不過現在反應過來也有些晚了。」
他一抬眼,露出那雙猙獰的瞳孔,一個眨眼的功夫,袖口滑出一把匕首,被他牢牢握在手上。
正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兩邊的牆壁後方飛出三五個蒙著面的黑衣人,直衝沖地朝著顧江漓的方向趕來。
他們像是一早就埋伏好的,等待著顧江漓走到固定的位置,就能將她直接拿下。
可顧江漓提前看穿了馬廣的身份,轎輦停了,他們便只能從前方跑過來。
「娘娘小心!」荷花大喊。
匕首的寒光從顧江漓面前划過,她連連後退,很快便被荷花護在懷裡,尤其護住了她的肚子。
杜朔也顧不得那件衣裳,連同幾個太監丟下袍子就趕了過來。
馬廣一個人自然是對付不了顧江漓這麼多人,但他還有同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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