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的本名的確是叫千瑚,不過我不想再叫這個名字了,從現在起,我就叫梁鷗。」
步昀和步連兩人找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兩位美人正相視一笑。
背後是一片汪洋大海,波光粼粼,夕陽的餘暉照在她們身上,美好而純粹。
「兩位美人在談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步連率先走過來,笑嘻嘻地望著她們。
但倆美人的眼神都非常一致地望向了他的腳,走路還挺快啊,不是都腫成包子了嗎。
步連的笑容立刻扭曲了一下:「別這樣看我成不成,還痛著呢,我這是堅強,一直忍著。
梁鷗小姐,待會兒還得麻煩你再攙著我一會兒了。」
步連對千瑚露出了可憐兮兮的小表情,千瑚頓了頓,才點頭:「當然。」
這人還挺有幾分搞笑的潛質,就聊了兩句後千瑚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
步昀上下打量了一眼氾殷,淡淡道:「怎麼出來了,沒出什麼事吧?」
氾殷笑了笑:「沒有,就是出來吹吹風,裡面有些悶。」
步連擠眉弄眼道:「步總,您這就瞎操心了,誰出事也不可能是梁涼小姐出事啊。」
氾殷搖頭:「那也不一定,我也是很柔弱的。」
千瑚卻深有所感道:「如果連你都出事了,估計全船人也都出事了。」
步連一臉八卦湊過來:「是有什麼前科嗎?」
「我們之前那艘船......」千瑚隱晦地看了氾殷一眼,儘量說得比較婉轉,「嗯......翻得有點快。」
氾殷撇了撇嘴:「那只能說明船的質量不好。」
步昀這時也悠然地插了一句話:「要是我們的船也翻了,那就游回去。」
「步總,那我不就完蛋了,我現在可是傷殘人士!」
幾人站在一起的氛圍格外得好,不遠處的雷詔一臉陰鷙。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雙強烈的眼神,千瑚抬頭望了過去,滿臉平靜。
而雷詔看到這個女人陌生的眼神不禁有些疑惑,難道她真的不記得他了?
步連察覺到千瑚的視線,轉過頭去不禁嘲笑道:「喲,這不是雷總嗎,您身體好點了?」
雷詔沒有回他,只是看向步昀冷冷道:「主人家還沒說話,狗就先叫了,看來步總的管教手段還有待提高。」
步昀淡淡道:「雷總搞錯了,只有狗才聽不懂人話,還自以為是狗叫。」
「步昀!」
「我聽的清,雷總不用喊這麼大聲,而且雷總現在身體不適,還是少說話為好。」
雷詔陰冷地盯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千瑚,語氣如同下命令一般:「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千瑚下意識皺眉,還未開口,步連直接嗆聲:「雷總,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您的臉皮這麼厚啊!
當著我的面命令我的女伴,您可真有意思!這可是我供著的女神,不是您能隨便使喚的!」
雷詔面色冰冷,緊緊盯著千瑚,「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千瑚對視他,眼神陌生而又冷冽:「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你......」
這一瞬間,雷詔的眼神變得極其複雜,千瑚不知為何卻感到內心一陣刺痛,有些難受。
一直看戲的氾殷見此終於吭聲了:「這位雷總,請不要再用你那種噁心的眼神看我姐姐。」
她一臉正義,說話毫不客氣。
「你的妻子受傷那麼嚴重你不去管,現在卻直接來騷擾我姐姐,你這是想女人想瘋了?」
雷詔一臉火氣:「你是什麼東西,敢議論我的事情!」
步昀語氣森冷:「這是我女朋友,雷總請放尊重些,不要真的像一隻野狗一樣亂吠!」
千瑚看到雷詔這般表現,又想到了曹可雲那張可惡的嘴臉,壓下心底的那點不適,面色越來越冰冷。
梁涼說的沒錯,這種男人她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
因為這個男人她還被送去了海底監獄,簡直不可原諒!
雷詔的確是失態了,主要是他的頭越來越痛,但他又不想就這麼離開,所以表現得越來越強硬。
然後再看到千瑚越加冰冷無情的眼神後,心臟像被針扎一樣痛,痛到快要暈厥。
然後,他就真的暈了。
直挺挺地就倒在了地上,後腦勺磕在地上聲音特別清脆響亮。
他的手下立刻著急忙慌地跑上前,再一次把他給抬了回去。
在一陣沉默中,氾殷淡淡道:「外面風大,我們回去吧。」
步昀默默脫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然後掛在欄杆上:「披上,別冷著。」
氾殷微笑著拿下來,瞟了他一眼,這貨也不敢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