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瑚依然選擇了暫時住進了步家,每天都關注著步家人追尋梁涼的動向。
在這期間,混黑大佬被一鍋端的消息也逐漸傳開,這一道的勢力遭受到重創。
警方和軍方的人都狠狠出了一口氣。
步昀對此很快作出部署,迅速洗白手下勢力,果斷放棄了見不得光的地下產業,在短時間內儘快轉到了白道上。
若換作別的人可能還會肉疼很久,半天下不了決心,但步昀的手段確實是相當果決。
在這些事情還在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又一件重磅消息炸出來,震驚了所有人。
有關部門收到匿名舉報,某座無人小島上發現了大量放射性礦物質。
官方迅速將那座小島封鎖起來,所有途經航道全部改道,又派專業人員前去查探,果然找到了那批礦物質。
而這些礦物質的數量和特性又和遊輪主辦方的口供相吻合,官方的人都懷疑這兩次舉報都是同一人所為。
排查了眾多人員後,他們最終把這位大功臣的身份放在步昀等人身上,甚至還暗地派人前來褒揚。
雖然步昀等人全都矢口否認,但那些人都紛紛表示出「我們都懂」的表情來,場面也是很有意思了。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真以為是我們做的?」
送走那些人後,步連還是一頭霧水,這種情況他真是打死都想不到。
步昀擰眉道:「這種情況下,我們看起來當然是最有可能的。」
他們是遊輪上唯一離開的人,而且那堆礦物質是在遊輪上不見的,怎麼看也就只有他們能做到了。
「但問題是真不是我們做的啊?誰那麼有能耐居然能悄無聲息地做到這種地步?」
步昀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讓人把千瑚叫了過來。
「當初在遊輪上你去找曹可雲的時候,梁涼在哪兒?」
千瑚皺眉:「我和她約定好讓她在甲板處等我,你這是什麼意思?」
步昀沒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問道:「你在曹可雲那裡花了多少時間?」
「......二十分鐘。」
「步連,那天我們出來找她們的時候,服務生是怎麼說的。」
步連瞪了瞪眼,有些懵逼地開口:「服務生說,五分鐘前看到了那位穿黑裙的女士去了甲板處。」
「那麼在這之間,梁涼去了哪裡,她有沒有跟你說過?」
千瑚也愣住了:「她沒有......所以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是梁涼?她怎麼可能——」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當即不由得頓住了,而步昀和步連立刻盯著她的神色。
「有什麼問題?」
海底監獄裡那群人被自己的子彈射穿的景象在千瑚的腦海中徘徊著,這是她始終都想不明白的一點。
還有深海里的鯊魚,也消失得太奇怪。
但是......
千瑚頓了頓,面色平靜:「如果你們相信這一切都是梁涼做的話,這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梁涼雖然體質有些特殊,可在其他方面她仍然與常人無異,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做到這些。」
看到步昀仍然質疑她的目光,千瑚面不改色。
「這段時間打擾你們了,我最近想回到自己的地方,過兩天就會離開,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罷轉身就走,步連當即追了出去:「別啊,這不是住得好好的嘛,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生氣......」
步昀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走到窗前望向無際的天空。
低聲嘆了一口氣:「你到底在哪兒,你到底是誰?」
氾殷在哪兒?她現在正在原主的家裡。
電視裡還播放著打擊黑勢力的新聞,裡面閃過的犯人赫然都是當初遊輪上頤指氣使的大佬們。
其中還有兩位特殊的犯人,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的一男一女。
雖然打了馬賽克,但他們的身型對某些人來說還是很有辨識度。
不過客廳里沒有人欣賞這麼精彩的畫面,整個房子裡只有廚房處有人影晃動。
等廚房再一次傳來「嘭」的一聲詭異聲音後,氾殷嘆了口氣走了出來,一臉心塞塞。
「這是什麼體質,連飯都不能自己做了嗎?」
炒菜把炒鍋給燒穿了,燉湯把砂鍋給燉裂了。
點了個外賣有點涼了,放進微波爐里熱一下,結果微波爐居然還給炸了。
【原主當初是可以自己做飯的啊,怎麼到您這兒就變了?】
「鬼知道!」
【額......這事兒鬼應該也不知道。】
「自己家裡吃不成,那就只能去別人家蹭吃的了。」
【去誰家?】
等下一刻氾殷的身影出現在一棟豪華別墅外的時候,系統就知道這是誰家了。
那位用生命「愛過」原主的男孩家。
「兒子吃飯了,別玩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