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麗動人,血色眼眸亮了亮:「吾主,這次是來接帝萱回雲上峰了嗎?」
這個問題她仿佛問了無數遍,答案始終否定,卻還是不依不饒一直問著,希冀得到她等的回答。
臣服的跪拜,稱呼吾主,只有主僕契約的玄獸這般稱呼契主。
滄瀾國萱貴妃曾經是雲今殊的契約獸,意識到這個真相,所有人看雲今殊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怪物,鳳凰為上古靈獸,自是骨子裡都驕傲的,卻願意認下主僕契約,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帝無天的手被掙脫,從始至終,他幾乎被忽略得徹底。
聽見帝萱的那一句『吾主』,一直以來刻在骨血里的復仇執念在此刻崩塌,眼神倉惶,難以置信:「母妃?」
「您在說什麼?」
帝萱不答,只是抬起頭來看向雲今殊,等待他的回答。
鳳凰從不溫馴,此刻臣服取決於答案之前。
帝萱望著,卻發現期盼了許久來見她的男人目光下意識望了一眼身後,一群不認識的玄師身後護著一個生機垂危的女子。
雲今殊看的便是那個方向,眼底是她做了這麼多年契約獸從未見過的情緒。
從來無波無瀾的男人,眼神終究有了不同的東西,卻不是看向她的。
帝萱抑制不住大笑出聲,從地上站了起來,眼裡的希冀全無,眸光暗含殺意:「雲今殊,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雲今殊終於抽出視線望她,冷淡的眼神與看山石死物無異,一開口,聲音更加漠然:「不屬於你的東西該歸還了。」
所有人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卻又隱隱有一個猜測的方向。
秘辛之中,雲今殊想要奪取的寶物。
如果是那血石,就不會有這句本不該屬於她的東西的說法了。
帝萱輕輕勾起唇角,翻手間一個晶瑩剔透的紅色淚珠狀的石頭躺在上面,正是血石!
「想要用血石給你愛的人續命?」
帝萱本意試探,不想看到雲今殊當真再次偏移目光看向那女子的方位,她再次笑了起來,眼底卻泛著水光。
「呵呵呵,當年你斷開契約,毫不留情將我趕出雲上峰,雲今殊,我以為你這樣的人是沒有感情只知道修煉上神境,百年陪伴,我也接受了。」
「因為神不愛我,也不會愛世人。」
「那麼.......」
「你現在在幹什麼?」
雲今殊擰起眉:「我不是神。」
上神境,大陸修者誰聽過,玄師九階之上的境界嗎?
只有鳳三主壓根不關心什麼上神境,目光死死盯著帝萱手裡的血石,伺機而動。
看樣子,雲今殊也想要這血石救兮兒,如此,只要兩人打起來,他便出手!
「吾主啊,想要的話......用你自己的命來換吧。」
「你和她只能活一個。」
什麼雲今殊愛而不得,因愛生恨奪寶,如今看來,多半是反了!
「怎麼樣?想好了嗎?」帝萱笑著,眼中卻有淚。
當初離開,一怒之下,嫁了南宮鄴,育有一子,左等右等,等來了男人在皇宮那次卻也是要她將他的東西還回去。
寧可看著她死......
也不解開血石上的禁制!
血石在帝萱手中,僵持之際,知曉了事情真相的帝無天胸口像是被刺了一劍,他緩緩站起身,聲音幾乎變調:「母妃,當年你分明不是這麼說的......」
十歲那年,母妃病弱,雲今殊進入母妃寢殿兩人見了一面後,母妃靈力盡散,彌留之際,分明讓他為她報仇。
數百年間修煉不敢怠慢,終於有一戰之力,拼死復仇,得來的答案,卻全是反的?
「母妃,你說的是真的嗎?」
在帝萱冷漠的眼神中,帝無天信念幾近崩塌。
鳳三主可不希望他們說這些,望著那血石,手上蓄力,希望全力一擊,能搶到那血石。
玄力蠢蠢欲動,鳳三主聚精會神,正要出手,有什麼東西直直朝他飛了過來,撲入懷中。
入手冰冷清潤,不過片刻,卻也隱隱生燙,垂眸一看,水滴狀的血石擺在手心。
這這這……
他尚未出手,正準備偷襲……
這……
抬頭看去,那雲家老祖恰恰好收回手,端的一副面無表情端莊正派的模樣,做的全是他想做的事。
趁人病,要人命。
帝萱都不曾反應過來,直到手上空了,才鳳眸睜圓,表情都呆愣了一下,吶吶道:「吾主?」
吾主皎皎明月,天下第一人,神祇一般的存在,對什麼都淡漠疏離,方才是從她手裡直接搶走了血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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