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外套自信滿滿,想到七號已經負傷,以為那個菜鳥組員肯定會抓住七號,轉頭一看,M的,這小子也爬到車頂上來了。
「組長,我上來幫忙。」黑衣服縮了縮脖子,不敢看組長瞪大的眼睛。
「滾蛋,誰讓你上來的!」
「那我現在下去。」
氣死他得了!
棕色外套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給我回來,你現在就在上面看著,如果七號翻窗逃跑,立刻追上去,能留活口留活口,留不了立刻擊殺。」
黑衣服訥訥點頭。
棕色外套這才順著楊蘭的軌跡,往裡翻,抬眼正對上林夏詭異的微笑。
他的瞳孔急速收縮,最後迎來的是一根逐漸放大的繡花針。
放心,只是擊暈了這人掉落火車,林夏不至於見到果黨便殺,不至於。
車頂上的黑衣服組員聽到有重物落地的聲音,趕忙拿槍準備射擊,結果一看,那不是他組長嗎!
「組長!」
組員急得嗷嗷轉,一看組長離他越來越遠,猶豫該不該跳車。
萬一組長沒死,被他耽誤了最佳救愈時間可怎麼好?
但他老師叮囑過,任務高於一切,現在應該立刻下去抓捕七號。
真是難為他了,這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的任務,要不是組織極度缺人,肯定不會用他這個才學了兩年的新手。
黑衣服組員小心地從原來的廁所返回,擠過人山人海,謹慎地進入二等車廂。
其他乘客全部躲到桌子底下,他隨即抓起一人詢問七號的去處,大多數不知道,小部分說那女人好像往一等車廂那邊去了。
黑衣服組員繼續往車廂另一頭走去,路過林夏她們的位置時,一顆小石子直擊他膝蓋,額頭正好磕到桌角,頓時血流如注、人事不省。
「啊!」
車廂內尖叫連連,過了好一陣,工作人員才過來處理現場,而此時黑衣服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楊蘭一直隨便找了一間無人的臥鋪,粗糙地處理過傷口,一直躲在門後,等待追捕的兩人。
就這麼足足站了三小時,到了漢城,依舊沒等到敵人。
下車的時候順了一件別人的外套,勉強換了一身裝扮,隨著人流下車。
林夏她們也同樣下車,陝北沒有火車,他們接下來需要倒騰各種工具。
世界真是小,他們在船上又遇上了丟手槍的楊蘭,這人看著臉色極為蒼白,失血過多的樣子。
關鍵這人住她們隔壁,開門的時候華麗麗暈了。
林夏想著這人很可能是紅方辦事,於是好心的救她一命。
幫楊蘭處理完傷口,不小心瞟到她背上有個東西。
手比腦子快,一下子給抽出來了,看著手上的文件,和林天澤面面相覷。
「姐,你偷拿人家東西了。」
她不適合教孩子。
「看一眼,我就放回去。」
「嗯嗯。」林天澤同意,他也很好奇。
「姐,圍剿是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果黨想包圍紅黨,把紅黨趕盡殺絕,這樣就是果黨一家獨大。」
「果黨真壞,那現在怎麼辦?」
「告訴紅黨,他們會想到辦法的。」
林夏把文件重新放回楊蘭身上。
楊蘭是被船上的工作人員喊醒的,起來之後,迅速查看身上的文件。
發現文件沒丟,反倒是傷口被處理過,丟失的手槍重新回到她身邊。
她心裡明白,這份文件肯定被別人看過,這份可是她的敲門磚,她必須要儘快交給紅方。
倒騰了三天,林夏一行人進入陝北區域。
「哇,這個土真的好土啊!」林天澤從未見識過如此灰濛濛的土地,上面連植物都沒有,感覺整個世界黯然失色。
「這才哪到哪,之後你還能見到更土的。」
幾人坐牛車來到附近一個比較大的城鎮,用唯一的電話幾經波折聯繫上紅方組織成員。
又在鎮上等了兩天,終於一隊人馬趕到。
林夏被鄭重迎進根據地外圍,與這裡的最高長官見面。
紅方對這本槍械基礎書籍如獲至寶。
「劉同志,能否冒昧問一句,這書的作者......」
「不方便,如果後續出書,有機會會告訴你們的,不過這些已經夠你們研究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