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塊磚抽出來,裡面放著一個樸素的木盒,打開木盒、裡面只有一個本子、上面寫著帳本二字。
蘭因看著這帳本輕笑,正常人家誰會把帳本藏得這樣嚴實?生怕被人發現,可見她此行的目的達到了,這裡面寫的多半就是鍾弘義見不得人的勾當。
剛想揣回懷裡的時候,蘭因隨手翻了一下這個小冊子。
下一秒差點兒咒罵出聲,這玩意兒怎麼是空的?不信邪的從頭翻到尾,還是一個字都沒有!
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障眼法?這老東西這麼謹慎的麼?
怎麼會是空的?在這麼隱蔽的地方藏的東西都是空的?那真正的東西得藏在哪裡啊?
不死心地想要拿著冊子對著火光照照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閱讀方法?凡人不是常有些隱蔽的傳信方式麼?火烤浸水什麼的,要不、試試?
在裡邊看戲的377提醒她:「宿主,別傻看著了,我檢測過了、這就是個空帳本。」沒有什麼特殊墨水,沒有什麼隱藏字跡,這確確實實就是個普通的空帳本。
蘭因:「……」
恍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好像有些智障?……面色難看地愣在原地,馬德!現在不僅是要被全知全能的主神秀一臉,還要被能隔空檢測的377秀一臉?
到底誰是神啊?感覺自己有點兒廢是怎麼回事?她現在除了超強武力值好像真的沒什麼用?
蘭因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半晌才道:「我覺得你好像比我厲害,要不我退位讓賢,你來做任務吧?」
377:「……」哇,宿主語氣好酸哦,還是別繼續刺激她了。
「宿主說笑了,我只是一段智能程序,不能做任務的,只負責協助宿主。」
蘭因也就是那麼隨口一吐槽,被壓制了修為的憋屈再加上對那個全知全能主神的嫉妒,讓她有點兒控制不住的心口發酸。
無奈地把這個無用的帳本放回原位,又把一切恢復原狀。
得,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走到門口之際,她回頭瞅了瞅靖國候那白花花的肉體,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來這一趟總不能真的一無所獲?
原地沉思片刻,蘭因忽然壞笑起來,既然暫時找不到他的罪證,那就先從身體層面報復一下,不過分吧?比如把他閹了之類的?
也能小小的替原主報復一下,畢竟這老不死的當時可是對著原主做下了那麼噁心的事情,逼得她受辱自盡,那麼現在直接割了他,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啊。
想到就做,蘭因抽出腰間的匕首,這下也不嫌棄噁心了,對準鐘弘義臍下三寸,一刀揮下去,某個物件兒被齊根斬斷,保管比那宮裡的太監淨身得還要乾淨。
鍾弘義雖然被蘭因用法術弄暈,但也不知道是因為劇痛還是怎麼的,他身體開始抽搐痙攣,本就血流如注的下半身這下更慘不忍睹了。
嘖,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及時發現,搞不好直接失血過多死了也說不定。
不過被剁掉了這玩意,也不知道鍾弘義到底是想直接死了好、還是沒有尊嚴的活著好?
辦完這臨時起意的事,蘭因嫌惡的帶上那把染血的匕首,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在路上隨手把兇器扔進了河裡,回到郡主府還忍不住給自己洗了好久的手,總感覺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某些髒東西。
……
齊王府偏院。
鍾氏跌坐在地哭了很久,哭她自己現在淪落到這種境地、哭以後再也見不到兒子、哭以後再也翻身不能、更遑論報復回去。
哭到最後反而詭異地平靜下來了,她不能就這麼認輸,她不能就這麼頹喪下去、當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蕭廣恆現在還是愛她的,她不能就這麼跟他陷入無盡的爭吵怨懟裡面去。
她現在能依靠的只有蕭廣恆了,不能把他越推越遠、推到跟自己離了心,那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不能再鬧了,籠絡好王爺以後說不定還能翻身!
打定主意的鐘氏抹去了臉上的眼淚,對著在屋子裡一言不發收拾滿地殘骸的宮女吩咐道:「給我梳妝!」
宮裡派過來的宮女雖然主要領著監督鍾氏的職責,但也是需要照顧她衣食住行的,其中一個聞言點點頭,神色冷淡:「鍾姨娘想怎麼梳妝?」
姨娘……這兩個字眼差點兒讓鍾氏把自己一口牙都咬碎,想她堂堂靖國公府嫡女,竟然有一天會被人稱呼為姨娘,這是何等的羞辱!
皇帝!還有那兩個小賤種,可千萬別給她機會重新站起來,不然她一定會把今日所有的羞辱都雙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