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滿臉不以為意:「我怎麼就不能說了,這嘴長在我身上,我愛說就說!這養孩子啊,可千萬別慣著,該揍就得揍,還得往死里揍!」
「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不然指不定養出什麼喪盡天良的畜生呢!」
「還慫恿爹媽離婚?哎呦喂,看把她能耐的!不過離了好啊,就姓霍的那個媳婦兒,病死鬼托生似的,我看她這輩子都生不出來個帶把的!」
「司老三離了再找一個唄!生個兒子出來可比他那倒霉閨女強多了!」
她正說得痛快呢,旁邊忽然傳來一句:「哦?是麼?」
張婆子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可不是咋的,你看看那個司蘭……」
這話剛說到一半,張婆子可算是察覺到不對勁了,這搭腔的人的聲音不太對啊,她身子有些僵硬。
腦袋順著身邊陡然暗下來的陰影轉過頭去。
下一秒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徹底啞火了。
終於知道為什麼人家讓她閉嘴了。
蘭因背著手站在張婆子身旁,臉上掛著核善的笑意,笑眯眯的看著她:「說啊,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
張婆子:「……」
不是,她就嘴快了兩句,閒嘮嗑而已嘛!這人不是在路上走得好好的麼?忽然過來幹什麼?心眼兒這么小的麼?
說都不能說一句?
心裡這麼想的,嘴上卻連個屁都不敢放,無他,昨天看熱鬧的時候張婆子也在場,並且還是在里圈兒!
蘭因打人的那股狠辣勁兒她可是全都看在眼裡了。
此時只能漲紅著一張老臉,坐在原地不敢吱聲。
她沒話說了,蘭因有話說啊,而且手癢得厲害!
右手揚起,一個大嘴巴子毫不客氣的就扇了過去:「說啊!有本事你繼續當著我的面說啊!」
「你講那麼大聲不就是為了讓我聽見麼?現在我來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說完左手又狠狠的扇了上去,成功把張婆子臉上的巴掌印打對稱了,蘭因舒服了。
「我踏馬的讓你說話!我媽怎麼著?什麼鬼托生?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眼見著張婆子被打,旁邊幾個老娘們兒非但不敢上前勸架,還默默的往遠處挪了挪,一副生怕濺了一身血的樣子。
張婆子真就是一時嘴賤兩句,哪能想到蘭因真會過來跟她計較啊!
此時被打了也不敢鬧,只能捂著臉小聲的狡辯:「我、我、我又沒說你媽……你怎麼能打人呢你。」
蘭因笑了:「沒說我媽?咱們村姓霍的就我媽一個吧?怎麼著?敢嘴賤不敢承認?」
張婆子低頭不說話了。
蘭因冷哼,冰冷的視線環視一圈,和她對上目光的人都默默移開了眼,不敢看!太兇了!太瘋了!誰敢惹啊!跟個活閻王似的!逮誰揍誰!
也就張婆子平時口無遮攔慣了,以為誰家的閒話都能扯兩句!
完了吧,挨揍了吧!
「再讓我聽到你們誰敢說我媽一句壞話,老子半夜去把你家房子點了!燒死你個老貨!不信咱們就試試!」
河邊幾人全都低頭洗衣服不敢說話,張婆子捂著臉也不敢再逼逼些有的沒的了。
遠處的霍清秋對著這邊喊了句:「蘭蘭!咱們走吧!」
才給這尷尬的場面解了圍。
蘭因目露凶光,把身旁一塊比磨盤還大的巨石一腳踹進河裡,嘴裡罵罵咧咧:「馬德!晦氣!」說完就背著手走了。
幾個老娘們眼見著、那連幾個男人都抬不起的巨石被她輕鬆一腳踹飛,「噗通!」一聲落進河裡,濺了她們滿身滿臉的水。
渾身不自覺的就是一抖。
一直到蘭因徹底帶著霍清秋走遠,一丁點兒人影都看不見的時候。
幾個人才敢重新說話。
之前提醒張婆子的那人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轉頭看向張婆子:「你說說你,嘴裡也沒個把門的,人家都能聽見,你擱這嘴賤什麼呢?」
張婆子捂著臉差點兒哭出聲,委委屈屈道:「我哪知道這畜……這丫頭心眼兒這么小,我不過說了幾句,她就過來打人!」
旁邊一個三十來歲的媳婦兒跟著插了句話:「以後別惹她,她現在正瘋著呢,逮誰咬誰!路過一條狗都得挨她兩個大嘴巴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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