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從那牛皮紙袋裡頭抽出一張紙放到了桌面上。
那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資料共兩份,一份清大一份中科院,望悉知。】
也就是這句話讓時學文第一時間跟郁永豐取得了聯繫,還匆忙跑了過來。
此時看著這張紙,倆個老人相互對視一眼,那眼神里皆有些慶幸!
「真是萬幸啊!萬幸郵寄的途中沒有出什麼岔子,這要是弄丟了一份兒……可是要出大事情的啊!」
郁永豐點點頭,嘆氣:「資料丟了倒還好說,要是這個人才被敵對勢力找到並挖走的話,咱們國家的損失可就不可估量了!」
畢竟那上面寫的有些技術,連西方國家可都沒有啊!
想到這裡郁永豐抬眼問了對面老夥計一句:「我這裡淨都是些半截的技術,另一半是不是在你那呢?」
時學文愣了一下:「你剛才說『些』?你那裡頭難不成很多技術麼?」
郁永豐:「??????」
「你什麼意思?你只有一個?」
時學文懵逼的點頭:「是啊,我這裡只有一個燃氣輪機,還是半截的,你那都是些什麼東西?很多?」
郁永豐:「……」
「我這……不少,通訊業、製造業、軍工、運輸……好多!」
時學文:「……」
「所以,咱們倆收到的都是半截的?」
郁永豐喝了口水:「如果你那也是一半的話,那就確實都是半截的。」
時學文急了,身子前傾看向老夥計,手指指著那封面上的名字,眼睛裡全是精光:「那還等什麼呢?趕緊往上面匯報,讓上頭明天就去把人接回來!」
「保護!必須秘密保護起來!」
「事不宜遲啊,要不還是連夜讓軍隊去接人吧?你說呢老郁?」
郁永豐無奈一笑,又喝了一口水才道:「你光看見了這張紙,沒看見另一張麼?」
「什麼另一張?」
郁永豐無奈,伸手從自己那個牛皮紙袋裡頭翻找半天,抽出一張紙,給對面的時學文遞了過去:「這張,看看吧。」
時學文一臉懵逼的接過來,下一秒差點兒被氣吐血。
只見那紙上面、還是那個極有風骨的字跡,寫出來的話卻半點兒風骨都沒有。
上面的話不長不短:【收到資料後你們先自己研究能研究的部分,不要來找我,我這邊有事情沒辦完,等高考過後,你們派人到通河鎮接我。】
上面這句話還沒那麼氣人,下半句才氣人!
【高考後第二日,晚九點,通河鎮外二里、盧先橋,要是早來耽誤了我的事,後面的內容可就不給了啊!不懂的地方就先攢著,總之不要提前來找我!】
時學文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他放下手中那張紙:「她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高考後?總不能她還準備參加高考吧?開什麼玩笑!」懂得比他們還要多的人,要參加高考考大學?這像話麼?
老師都沒她厲害,能教她什麼?這不是純浪費時間?
而且:「她總不能是個高中生?這可能麼?」
郁永豐捧著搪瓷水杯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她是什麼人、多大年歲都有可能!你覺得什麼人能知道這麼多顛覆時代的知識?」
時學文被問住了,是啊,什麼人能知道這麼多超出時代的知識?給他們郵寄過來的資料仿若參考答案,仿佛根本就不需要研究!
有手就行,只要照著做就行!
「她、她……」
郁永豐點頭:「反正這個人是一定有很多秘密在身上的,如果她不想說,咱們也沒必要揪著不放。」
時學文晃著那張紙,有點兒崩潰:「可真就要聽她安排?咱們什麼都不做,光等著?萬一、萬一被敵特提前找到怎麼辦?」
「遲則生變啊!我跟你說啊老郁,這人不接回來,我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
郁永豐搖頭:「你以為我就能睡踏實了?」
說完他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封面上的那個名字:霍蘭因。
這名字一看就是個女人的名字。
站起身走動了兩步,郁永豐忽然笑出一口白牙:「嘿,她說她有事情要辦,估計是真的有事情要辦,咱們不去干擾也是理所應當。」
「但也不用那麼死板嘛,咱們可以先匯報上去,讓上面派人暗中去保護一下不就成了!」
「這樣既不會耽誤她的事情,我們又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