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塵埃落定,謝府中被蘭因圈禁起來的人,已經去了大半,現在是真真正正只剩下了謝家人,謝賢的老婆們、兒女們,外加一個余沐零和一個曲嬤嬤。
趙嬤嬤之前因為翻牆逃跑被宰了,被丟到亂葬崗的另一具屍體則屬於謝賢的某個妾室,人是病死的。
謝家姑爺、媳婦兒們離去的毅然決然,絲毫沒有留戀,帶著孩子走得頭也不回,這對於謝家這些公子小姐們來說,等於又是一次沉重打擊。
他們被和離,被休棄,被帶走了自己的骨肉!
這是從心理層面造成的重創,他們成了被丟棄的可憐蟲。
無論以往夫妻感情如何,現在的情形、都印證了一句話說得多麼有道理,那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這次的打擊,讓這群少爺小姐們的心氣兒一下子就垮掉了,連著好幾天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宛如行屍走肉一般。
而通過此事精簡了謝家人口的蘭因,手裡則積攢了好幾箱子的黃金,直逼三萬兩,這錢她拿在手裡無用,繼續分給部下也不是很妥當。
思來想去,還是送給裴家人造反用吧,總靠著人家唐氏也不太好。
她自己往裡添了點兒,湊足了黃金五萬兩,然後在一個深夜神行千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幾口箱子送到了邊關。
同時也給裴家人留了一封書信,大概的意思就是,別等了,該造反造反吧,只是有一點要注意,記得攻勢不要太猛、總之先不要打到京城。
等她把青均那個小魔頭解決掉再說。
……
旬城,邊關。
還處於一片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裴家人知道自己要造反,旬城邊軍也知道他們即將跟隨主家一起造反,但究竟什麼時候起兵?
似乎是在等一個天時利利人和?
將士們一向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即便他們想快點兒去戰場上建功立業,給自己搏一個光輝的前程,此時也都老老實實的耐心等待著。
只不過平日的操練更加用心了而已。
天蒙蒙亮的時候,軍營里就已經飄起了裊裊炊煙,待迅速吃完了早飯,他們會在太陽升起之前就操練起來。
只不過今日同往日似乎有些許的不同。
這一日裴家人姍姍來遲了,在其他將領們、已經帶領士兵有條不紊訓練起來的時候,裴家上到裴臨這個大將軍,下到裴將軍的兒孫。
一個都沒來。
那麼裴家人在哪呢?
他們在將軍府還沒出門……
在一家人正準備吃早飯的時候,回到邊城已經將近一個月的裴奇,神神秘秘的把全家人拽到了他自己的院子裡。
他的書房裡,在地上擺放著五口不大不小的箱子,此時都是打開的,一片黃澄澄的金色簡直能晃瞎人的眼。
五萬兩黃金對於一個偌大的國家來說,真算不得什麼。
可也是一個高門貴族、掏空家底都不見得能拿出來的財富,裴家人對這筆意外之財震驚了一下也就淡定了,又不是沒見過金子。
老頭子裴臨兩鬢斑白,他氣勢迫人的背著一雙手,問自己孫子:「這是打哪來的?」
裴奇勾唇一笑,露出了個老狐狸一樣的笑容,他把書桌上的那封書信給祖父遞了過去:「您老看看就明白了。」
裴臨將信將疑,伸手接過信封。
普普通通的一個牛皮色信封,已經被拆開看過了,裡面只有薄薄的一張白紙,上面的字跡力透紙背,霸氣又難掩鋒芒。
這上頭的話很簡單。
看完之後的裴臨久久不語,又把信隨手遞給了在一旁好奇了很久的兒孫們,他自己則看向了裴奇這個分離十幾載的晚輩。
「你怎麼想?」
裴奇挑眉:「妹妹說可以開始,那就是真的可以開始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不禁看向了母親脖頸上圍著的那張狐裘。
那是一張華美異常的狐裘,九條尾巴綻開、像一朵白底金邊的蓮花,好看極了。
這可是一隻大妖的皮毛啊,前世那個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玉書國師的皮毛,他妹妹能把這貨的皮扒了,就能扒掉另外幾個。
所以蘭因說能開始,就必然不會有什麼隱患,裴家十幾年的籌謀,萬事俱備只欠東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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