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青:「……」
低頭看看自己鼓鼓囊囊的衣服口袋,扶額無語、滿臉無奈,親妹妹是有點兒大病在身上的。
這個時候,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帶著禮盒上前來了。
未語先三分笑。
隨後恭維老登:「趙叔,您老有福氣啊,兩個兒子都這麼有出息、還孝順,瞧這壽宴辦得多體面啊,您老啊,以後就擎等著享福吧。」
趙開濟笑得滿面紅光,連連擺手:「嗐,人老了不就是這麼回事兒麼。」
那中年人緊接著又說了一堆吉祥話兒,說完把一看就很貴重的禮盒、往老登手邊遞:「一點兒小心意,不成敬意,我就先拋磚引玉了。」
「希望您老別嫌棄才好。」
老登滿臉的褶子都舒展幾分,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手正往前伸打算接東西呢。
蘭因這時候忽然「唰」地站起身,椅子腿兒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把眾人的視線都聚集了過來。
正當旁人以為她應該只是不小心的時候。
就見蘭因舉著酒杯,滿臉不贊同的看向那中年人。
「劉叔,您這是做什麼?」
送禮的老劉:「?」
「啊?」他、他怎麼了嘛?送禮犯忌諱了?難道趙家的規矩是自家孩子先送?
下意識的把禮盒收回到自己手邊,默默嘀咕:那這確實是失禮了啊!
老劉正這麼想著呢,蘭因第二次掙開親媽和親哥兩人的手,舉著酒杯往老登身邊走:「劉叔,我爺爺過壽,就圖老朋友聚在一起熱鬧熱鬧。」
「您送什麼禮物啊?這不是罵人麼!罵得還挺髒!」
老劉:「?」
「啊?」
一臉懵逼,智慧的眼睛寫滿了不解。
蘭因緊緊皺著眉頭,視線掃過一圈兒來賓,餘光里瞧見老登仿佛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她嘴角微勾,對著司儀伸了伸手:「來,麥克風給我。」
司儀雖然不明所以,也還是老老實實把麥克風給蘭因遞了過去。
蘭因清了清嗓子,一手拿酒杯,一手拿話筒。
義正言辭的發表了能創亖老登的言論。
「各位來賓,再次感謝各位百忙之中能抽出時間,來參加我爺爺的七十壽宴。」
「作為親孫女兒,能看到我爺爺這麼受各位喜歡,我這心裡啊別提有多高興了。」
「不過,送禮這個事兒真不必了。」
「你們送禮,不就等於打我爺爺的臉麼?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圈子裡誰人不知我爺爺視金錢如糞土啊?他老人家品行高潔,向來不追求物質享受,只想追求精神上的滿足。」
「說出來不怕叫大家笑話,我爸這次給他老人家辦的這場壽宴。」
「唉,被我爺爺好一頓埋怨,說他不該亂花這個錢臭顯擺、有兩個臭錢兒就不知道怎麼嘚瑟好了。」
「是我爸好說歹說,他老人家才勉為其難接受的。」
「我爺爺連大辦宴席都答應的這麼勉強,又怎麼可能會收各位的禮物?」
「這真的不合適。」
「他老人家一向討厭銅臭味兒,各位別看我爸生意做的這麼成功,在他老人家眼裡,就是個俗不可耐的商人,在家裡總罵他敗壞門楣呢。」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你們就當體諒一下我爺爺這份雅士的情操。」
「把禮物收回去吧,他但凡收了你們一件禮物,回去怕不是會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就當我這個當小輩兒的拜託各位了。」
「老人家身體不好,別讓他因為收禮而心神不寧啊!」
「壽宴結束後,各位在前台給的禮金,我們整理後也會原路送還,我是真怕我爺爺睡不著覺,我先在這裡謝過各位的理解了。」
一大長串能把趙開濟架在火上烤的激情演講說完,蘭因不用看都知道,這老逼登的臉色得有多難看、心裡得有多憋屈!
這老逼登今晚回去就算氣到把家給砸了,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要知道,今天來的賓客,可都不是什么小蝦米啊,趙元朗那邊的熟人要占上大半,一群商界闊佬,送出的禮物能是什么小東西麼?
便宜貨人家根本拿不出手!
毫不誇張的講,就這一場壽宴上老登收的禮,能在兔國一線城市買套房!
被孫女三言兩語搞丟一套房,這老逼登心裡能痛快才叫見了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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