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笙看人的經驗源於她遙遠模糊的記憶。她不知道自己從哪來,只知道自己獨自漂泊了許多年,因為某個自己都不記得的執念不願消散。
某一天聽到小白元氣滿滿地向她自我介紹,說自己主神出品的最強系統,如果想復活的話就成為它的搭檔,一起在任務世界乘風破浪吧。
朝笙答應了。
她作為一個不願消散的孤魂度過了堪稱漫長無盡的時間,許雲暮是萍水相逢轉瞬即逝的其中一個,朝笙絲毫不會因為要得到他的真心再丟棄而愧疚。
纖長的手隨意取過一杯金澄的酒水,晶瑩的氣泡緩緩上升,折射著細圓的光點。
她笑得開懷,瀲灩的鳳眼中是盈盈剔透的光。酒水飲盡,是微苦的櫻桃白蘭地。言喬縱然與她相識多年,也因這樣昳麗的容光而微怔。
長輩們在這樣盛大的宴會上,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小輩們玩作一塊,想要提前離去,自然無可無不可。
發動機的轟鳴聲在夜空下響起。他們身上穿著昂貴精緻的華裳,鑽石項鍊折射出莊園輝煌的燈火,少女禮服的裙擺在夜風中揚起,甩開遠處快門閃爍的攝像機,馳騁遠去了。
朝笙本來就喝了酒,許雲暮必須照顧她。雖然他看到朝笙精緻的眉眼皺起,露出厭煩的神情來,卻還是沉默著上車,旋動鑰匙。
言樂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朝笙的身後,她和朝笙多年未見,卻情不自禁地想和她更加親近。
朝笙喜愛這樣美麗而柔軟的小姑娘,十分縱容她。
「哥哥你喝了酒,去坐巍仔的車吧,不要和我擠一起哦。」言樂抱住朝笙的手臂,占據了車后座的全部,揚眉看著言喬。言喬無法,但言樂和同樣看起來有些醉意的朝笙在一塊,他到底還是能放心一點。
他最後瞥了眼許雲暮,走到了自己朋友那。
許雲暮並不在意言喬的眼神,他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這位言家的少爺喜歡朝笙,厭惡永遠跟在朝笙旁邊照顧的他,實在很沒必要,因為朝笙在他面前,完全是另一個模樣。
傲慢而不可攀,冷漠且惡劣。
「言小姐,之後是安排了去銀沙灣嗎?」他溫聲詢問,像個盡職盡責的司機。
言樂微微愕然,就算哥哥那麼打岔了,她還真的以為許雲暮是謝家某個遠方親戚呢。
但她教養極佳,很快收起了詫異,點點頭。
「對,麻煩你啦。」
江島市是臨海而起的城市,有二分之一的邊界同海洋接壤。沙灘漫無邊際,白浪輕卷推移。
他們去的是言家的私人海灘。銀白的細沙為這個家族所私有,有一段海岸線被這些頂級的豪門所占據。
許雲暮將車穩穩停好,朝笙喝了酒,有些犯暈,她斜斜倚在座椅上,柔軟的長髮垂落到光潔的脖頸。
言樂欣賞了一路美色,可謂心曠神怡,眼見星夜無遮,潮生浪涌的景象,不覺心情更加開闊。她所求學的國家一年四季有漫長的雨水和陰天,霧氣繚繞古老的城市,她總覺得那裡太過沉悶。
她輕快地推了推眯眼假寐的朝笙:「朝朝,到啦!還沒開始玩你就睡了。」
朝笙睜眼,酒意與困意交織,許雲暮在這些年被迫養成了無時無刻關注著朝笙的習慣,他轉眼看過去,探詢朝笙到底醉到什麼程度,酒瓶子裡玩樂多年,朝笙酒量已經很好,但回回都喝得爛醉,支使著許雲暮將她或抱或背到套房之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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