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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年中見到朝笙的時候不多,隨著年齡的增長,女兒也不像童年時候那樣依賴他。但無論如何,謝敏行作為父親的在意卻未曾少過。

「朝朝懂事了。」

以前雖然乖巧,性子卻總定不下來,不過他與周瑾對此並不覺得是什麼大問題,謝周兩家有累世的財富和傲視整個江島市的權力,家中小孩貪玩又如何呢,總歸是有能力讓她任性下去的。

「說起來,上次去言家時朝朝見到言喬了,兩人還和小時候一樣要好,言老太太和我提起過小時候的婚約玩笑,覺得他們二人現在看倒更般配了。」

謝敏行若有所思:「你是怎麼看的呢。」

周瑾並未立刻回答,而是給丈夫發了一張照片過來,那時候她在宴會廳的二樓,低頭看到言喬邀請朝笙跳舞,青年俊秀,少女皎灼,兩人步入舞池,白衣翻飛在璀璨的燈光下,誰都不能說不登對。於是她心念一動,拍下來這張照片作為紀念。

那一瞬間她才感覺,自己的掌珠已經十九歲,亭亭玉立,顧盼生輝,少時的美麗化作更為動人的容光,在社交場上,會是男孩們眼裡的意中人。

謝敏行看到照片,不由得也會心一笑:「我明白了。其實老言也和我提過結親的事情——言家這些年在江島市風頭很盛,但在海外卻還才剛起步,而我們正相反,在江島市已不如從前上心,大半資產都在國外。他確實動了結成兒女親家的心,我亦覺得,可行。」

「不過無論如何,也要問問朝朝的意思。」周瑾點點頭,復又補充。

朝笙並不知道謝家父母的談話,她此刻在琴房和大提琴較勁。

謝敏行快回江島市了,通常每到這個時候,謝朝笙會收斂自己往日的作派,甚至不去酒吧。她畏懼這位父親遠勝過敬愛,儘管在謝敏行眼中她是他與周瑾唯一的孩子,但謝朝笙無法控制自己聯想許赫,父親這個身份被簡單而粗暴的剝離成兩個人,她面對謝敏行便無法像面對周瑾那般自然。

自從知曉自己的身世之後,謝朝笙縱然知道這個秘密會永遠掩蓋下去,也忍不住在意起自己與謝敏行和周瑾的不同。那把因為嫉妒而被她厭棄的大提琴被她重新拾起,居然練了下來。

她想更像周瑾一點,遺憾的是她毫無天分可言。

這麼多來,僅僅也只是學會了周瑾拉琴時的模樣,曲聲出來的時候,是會讓周瑾都嘆息遺憾的普通。

朝笙抱著大提琴,一如往常抬起了手臂。

她循著記憶,一曲《愛的禮讚》流淌而出。

朝笙驚訝的發覺自己似乎對這首曲子很熟悉,不是來自原主的肌肉記憶,是來自她空白而不清的回憶。她默不作聲的演奏,小白對她的想法一無所知,在那兒讚嘆:「朝朝,你的大提琴拉得很好誒。」

朝笙長睫微垂,手臂輕輕一抖,原本漸入佳境的樂聲驟然斷去,在一旁安靜等待的許雲暮驟然抬頭,看了過來。

少女似是有些煩躁的鬆開琴弓,她望向許雲暮,隨意道:「許雲暮,你過來。」

「還會拉《愛的禮讚》嗎?」她仰臉,烏黑微卷的長髮輕輕在肩上顫動。

許雲暮下意識的搖頭,在可以的時候,對於喜怒無常的大小姐,他向來敬而遠之。

朝笙卻抓住了他的手,道:「你再拉一次。」許雲暮低頭看著落在手腕上那隻雪白的手,感受到她掌心微涼的溫度。她臉上是他一直以來熟悉的胡攪蠻纏,他本該厭煩,可手腕上柔軟的觸感格外明顯。許雲暮幾乎是慌張的把手抽了出來。

朝笙仿佛沒有看到他微紅的耳尖,意興索然地重新提起琴弓:「沒意思。」

琴房外的敲門聲解救了許雲暮,是家裡女傭的聲音:「小姐,夫人找您。」

他走過去,拉開了門:「請夫人稍等一下。」

朝笙極輕地哼了聲,並沒有怪他自作主張。

周瑾坐在露台上等她。見到女兒走了過來,她不由得露出溫柔的神情來:「練琴辛苦嗎?」

朝笙從身後抱住周瑾,撒嬌道:「不辛苦,只是做不到和媽媽一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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