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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明宮內,紅燭高照,朝笙拉著池暮的手,笑得很恣意。

「他們看到我要騎馬來見你時,都快急哭了。」

臣子們承認這是一位明君,除了偶爾不太愛按照常理出牌外。

「禮部的張大人一直在身後喊『於理不合』,被李樹和小竹拉下去了。」池暮看著她笑,眼裡的神情也很柔和。

「我當然知道從來就有這樣的規矩,可是我想快點見到你。」他們一道坐在了榻上,朝笙抬手,去摘下青年的發冠,「而且,總覺得這樣的日子裡,所有人都在,硯白自然也要在。」

那匹戰功赫赫的大黑馬榮養在御苑,再不讓它出來遛遛,只怕要胖成一座小山了。

這句話落在池暮的耳中,卻驚起了不一樣的意味。

所有人都在。

他望著眼前的人,暖橙的燭火映照著,她紅妝昳麗,猶如夢中之人。

但是她確實是好好的、活色生香的在他眼前。

結髮合卺,白首同心,再也不是一個夢境。

發冠隨意擱在了榻上,青年的髮髻散亂下來,天子的衣冠完整,好整以暇看著他。

燭火搖曳,脈脈的溫情流向了另一種氣氛。

他抬手,慢條斯理解開身上繁複的喜服。

披紅、玉帶、中衣一一褪下,圓領包裹的脖頸露出,有一顆赤色的小痣微動。

那雙桃花般的眼睛看向朝笙,燭火倒映著,化作熠熠的碎影。

她微微仰頭,環佩作響,金簪作響,慾念與愛意也作響。

下一秒,一個吻印在了青年潤秀的唇上。

自今夜之後,天地宗廟,都將看到他們的名字列在一起,永遠的列在一起。

因此這個吻不是淺嘗輒止,不是日常里的親昵,它帶著之死靡它的意味,讓兩個人的呼吸都糾纏。

泛著涼意的喜服壓在池暮的身上,他回應著這個吻,年輕的君王生來強勢,忽而手下用了些力氣,將他推倒在榻上。

心跳聲如雷,那一年九巍山的山火似乎在此刻燒灼,他感到血液也都熱了起來。

女子輕輕覆在他呼吸起伏的頸間,在喉結上落下了清晰的咬痕。

她居高臨下,在她的領土之上,錦被與喜服交疊,一切思緒都漸漸紊亂。

該相合的相合,該糾纏的糾纏,火一直燒著,幾乎令靈魂都掙顫。

將要度往雲I丨霄的時刻,親昵的愛侶忽而貼著他的臉。

「阿暮呀。」她低聲的喚,親過他的眼睛、耳邊。

「你渾身都好熱。」

她真的無時無刻都有一種遊刃有餘的懶散,分明自己的呼吸也破碎。

他無法不動容。

而朝笙垂著一雙瀲灩的眼睛,笑。

「看著我。看著我到。」

呻吟溢出,燭花炸裂。

*

清晨,日光落滿了鳳明宮。

朝笙醒來時,已到了辰時,往常這會兒已經快要下朝了。

冬日裡,皇城的梅花俱開了,鳳明宮是朝笙的寢宮,這兒的梅花開得尤其好。

很少有人知道為何這位年輕的君王獨獨鍾愛梅花。

池暮心想,他知道。

忽而有隻手勾過他的脖頸,身後的人笑著問:「怎麼醒這麼早?」

他回身,親了親她的指尖。

「早上做了一個夢。」

朝笙微微歪頭,如瀑的青絲垂瀉而下。

池暮替她將鬢髮攏到了耳後,溫聲道:「夢到霖州下了很大的雪。」

一封又一封的信,紛紛揚揚,落在他身上,寫滿了訣別。

他跨過茫茫的草原,捧回了一具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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