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消息的朝臣們皆覺得荒唐。
如果再給她們八百個膽子,她們指定敢跑到老皇帝面前,指著她的鼻子罵一通,然後再問她,讓一個儲君被朝臣挾制,你是真的沒長腦子啊!
可惜,這話她們不敢當著皇帝的面說。
她們只能暫時把彈劾喬錦歡的摺子,又默默全塞回到自己書房裡,當做它不存在。
畢竟眼看喬錦歡馬上就要當政了,這時候彈劾她?
找死嗎?
一晃眼五日過去,皇帝將要南巡。
臨走之前,皇帝對著喬錦歡再三叮囑,頗有一種託孤之意。
但是……她對站在旁邊的皇太女就只說了一句話——「好好聽喬丞相的話。」
皇太女:……
去你媽的。
你個昏君!
「好的,母皇。」皇太女勉強笑著應了一聲。
然後皇帝就走了。
馬蹄飛起的那一刻,喬錦歡和皇太女默契十足的齊齊看了眼跟在皇帝身邊的侍從。
那不怎麼起眼的侍從微不可查的一點頭,便扭頭跟隨皇帝離去。
「這一去,母皇不知何時才會回來。」
皇太女輕聲感慨著。
可他媽別回來了,你就是想回來,老娘也會讓人把你留在南方享樂。
你玩你的,我干我的,咱兩明確分工。
喬錦歡微微勾唇,「皇上慣來喜歡南方的才子,這一去,少說也得三四個月吧。」
具體能留多久,那就得看安插在皇帝身邊的侍從,有多大的本事了。
皇太女和喬錦歡互相對視一眼,皆明白了對方眼中的含義。
怪道母皇喜歡,哪個皇帝不喜歡一個跟自己有默契的臣子呢?
皇太女不禁在心裡感慨一聲。
喬錦歡含笑一點頭,「殿下,請。」
皇太女率先轉身回宮,各大朝臣隨之而去。
與此同時,梁溪那位回湘河鎮的小廝蘭草帶著一封信,還有一對夫妻,剛剛在丞相府門口下馬車。
「進去之後,知道該怎麼說吧?」
蘭草眉梢微微動,冷聲問著。
「知道知道。」
這對夫妻小心翼翼的應著,膽怯的看著丞相府這高門大院,緊張的都互相依偎在一起了。
蘭草眼底帶著些不屑,引著兩人進府去,隨後便去稟報梁溪。
「主夫,事情辦妥了,我還把曲汀州的父母也帶了來,這是曲家族長的信。」蘭草將信封遞給梁溪。
「你做的很好,」梁溪眼裡帶著些驚喜,「曲家選了誰?」
「潯州刺史。」
「我記得,潯州刺史只納侍夫郎。」
「曲家大概是覺得,潯州刺史是個四品官,做她的侍夫郎,也比給普通的縣令當正夫郎要好吧。」
梁溪嗤笑一聲,「鼠目寸光。那潯州刺史的後院可是烏煙瘴氣的,縣令的正夫郎不比進那裡頭好?」
「人家可不是鼠目寸光。曲家只需要犧牲一個寡夫,就能換來四品官當靠山,何樂而不為呢?」
蘭草譏諷道。
主僕兩說了一陣話,梁溪便喊人來給自己梳妝打扮。
往日裡穿著比較樸素簡單的他,今日卻特意穿上流光錦制的長袍,頭髮被玉冠盤起,兩側戴著金絲流蘇頭飾,手指上一枚血玉扳指……
他靜靜的坐在那裡,撲面而來的便是極其逼人的貴氣。
「怎麼樣?」
梁溪沖蘭草微一挑眉。
蘭草掩唇一笑,「主夫天人之姿,這一出去,怕是他們連多看兩眼都不敢。」
梁溪這才不急不慢的走過去。
「咚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知有貴客到,有失遠迎。」
梁溪淡淡說著,一走進前堂,便感覺整個前堂都亮了三分。
曲母曲父,直接就看呆了。
「兩位請坐,來人,去將曲卿人請來,就說他母父來了。」
梁溪隨意吩咐著,一邊跟曲母曲父交談起來。
他倒也沒有很鄙夷兩人,用的也是很平常的語氣,可看著這般矜貴模樣的人,曲母曲父是大氣都不敢多喘。
不多時,曲汀州腳步匆匆過來。
曲母曲父一看他,再一看梁溪,心裡直嘆氣。=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