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的眼神就冷了下來,手中緊緊握著一枚玉佩,問著路尋到了肅王府門前。
肅王府中正門緊閉,開了一道側門讓人進出,門口站著兩個閽人,背脊挺直,眼神似虎狼一般的緊盯著來往的人。
青衣走上前去,將手中玉佩遞出,「還請二位通報一下,就說宮中故人來訪。」
兩個閽人一看青衣那顯然帶著些養尊處優的氣質,和「宮中故人」這幾個字,便客客氣氣的應和兩聲,拿著玉佩進門找楚疾去了。
此時的楚疾,還在書房裡。
跟他同在一個書房的,還有兩位尚書大人,禮部尚書姚子毅,兵部尚書武成。
兩人臉上一片焦急之色,嘴皮子還有點發乾,剛才說過太多話,這會兒正端著茶也不顧什麼斯文一口一口的往嘴裡灌。
「王爺啊,這都兩個月了,朝堂卻還沒有立新君,照這樣下去,喬貴妃豈不是要準備自己坐上皇位,改朝換代嗎?」
姚尚書潤了潤嗓又接著說。
武尚書在旁點頭,「是啊王爺,您為何就是不肯呢?而今這局勢,不止下官二人,是滿朝文武都盼著您登基啊。」
「夠了。」
楚疾冷冷看他們一眼,「本王可不想搶侄兒的皇位,在史書上留下個欺負人孤兒寡母的名聲。」
「可、可誰知道貴妃肚子裡懷的到底是男是女?若生個女兒,難不成王爺也要眼睜睜看著對方登基?」
「若是女兒,本王自會接手皇位。」
呼~
得了這句話,兩個尚書才齊齊鬆了口氣。
他們怕就怕,肅王不肯登基。只要對方鬆口,那江山就還有得救。
貴妃估摸著再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產。
前頭兩個多月都等了,再咬咬牙,忍貴妃一手也不是不行。等她生產出來再做個月子,這朝政大權早落到肅王手裡了。
「你們都給本王安分點,不要再亂上摺子去折騰貴妃。若她這一胎出什麼岔子,本王饒不了你們。」
想到最近越來越多的摺子,忍了忍,楚疾沒忍住還是警告了他們兩句。
這話,說得委實奇怪。
肅王……怎麼好像格外關心貴妃的樣子?
兩個尚書心想著,嘴上自然是連連應聲。
此時管家快步進來,將玉佩遞給楚疾,低聲道:「王爺,外頭有個自稱是宮中故人的女子要見您。」
宮中故人!
肅王再一看,手頭的玉佩刻的是鳳——該不會是錦歡出宮來了吧?
他立馬緊張起來,「快將人請進來。」
隨後他連忙就把兩個尚書打發走。
兩尚書對視一眼,也識趣的起身走人,只是在離開肅王府後,不禁用微妙的眼神看向對方。
「方才管家說的是……」
「宮中故人?」
「早前聽聞,貴妃在入宮之前,曾與肅王有些交情。」
「明明大好時機,肅王卻對登基一事再三推遲。他從前表現出來的,可不是不貪慕權勢的性子……」
「嘶~」
「哈~」
兩尚書再度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睛裡的驚恐。
「不、不會吧?」武尚書抖了抖手,不停的吞咽著唾沫。
「這、這簡直就是違背倫理道德,還……」
「你敢說嗎?」
武尚書一句話,就把姚尚書給問得閉上了嘴。
敢嗎?
誰敢?
現在眼看朝堂上下就是喬錦歡和楚疾做主,他要是敢把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說出去,他九族都得在地底下團聚。
「本官,什麼也不知道。」
半晌,姚尚書應了聲。
可不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嗎?這也頂多算是他們的猜測而已,自然不能傳出去。
「不錯,本官也不知道。」
武尚書也應和一聲,然後十分默契的在回去之後,再三敲打自己派系的人,叫他們都安分點,別再給貴妃找事。
光是看肅王對貴妃肚子裡那塊肉的關注度,那小傢伙是誰的種都不一定呢。
萬一被他們折騰出了事,肅王不得把他們全砍了?
當然,這些都說遠了。
此時楚疾還在等管家把人帶進來,只是在看到穿著簡樸的青衣時,不禁皺起了眉,眼底閃過一絲失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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