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震驚的看向喬錦歡,忍了忍,到底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孟久寧!妻主,你也真是會選人。」
要嫁給那種混帳東西,盧越得把自己給氣死吧?
寧清晚一臉的幸災樂禍,而後討好一笑,輕捏了捏喬錦歡的胳膊,「原來妻主當真是幫我報仇去了,謝謝妻主,妻主你真好。」
「哎~」
喬錦歡裝模作樣的嘆一口氣,「枉我費盡心思,我那好夫郎方才還要把我關在門外,當真是……」
「妻主,我錯了。」
寧清晚嬌聲說著,難得主動的親了親她臉頰。
喬錦歡原也沒生氣,又得了好處,也就沒再追究。
再追究下去,按照寧清晚那脾氣估計又該炸了。
她用眼神示意了下羊肉湯,「昨日夫郎餵的羊肉甚是美味。」
寧清晚立馬用筷子夾了羊肉餵到喬錦歡嘴邊,而後又輕晃著她的手,「妻主,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不親眼看著盧越倒霉,他總覺得心裡差點兒意思。
「現在?」
喬錦歡看了眼窗外,「應該都散場了吧。」
「妻主,我們就過去看一眼,散場了當我沒說這話成嗎?妻主,你最好了……」
寧清晚撒起嬌來,喬錦歡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當即是羊肉湯也不吃了,拉著寧清晚就直奔尋香樓。
運氣也是好,這齣好戲竟然還沒散場。
遠遠在尋香樓外,就能聽到裡頭「噼里啪啦」一陣砸場子的聲音。
寧清晚緊拉著喬錦歡,在她身後眺望著,瞧著看不大仔細,便鑽進去看。
尋香樓的大廳里,盧越抓起桌上的杯子碗筷朝孟久寧砸去。
孟久寧那也是個老紈絝脾氣了,能光被打不還手嗎?
雖說一時醉酒沒看清楚人,占了盧越的清白身子算她理虧。
可是!
拋開這點不談,他盧越就沒有半點錯嗎?
哪個好人家的男子,大半夜上青樓,還在床上搔首弄姿、投懷送抱,這但凡是個女子都很難拒絕好吧?
被砸了會兒,孟久寧也來了脾氣,拎起板凳就砸向盧越。
從清醒之後,兩人就在尋香樓里大打出手,連尋香樓掌柜的都被誤傷了,也就沒人再去勸兩人罷休。
才叫喬錦歡他們回來還能看上這一齣好戲。
「嘖~孟久寧居然對一個男子能下這種重手,你看盧越臉都被砸青了。」
寧清晚半靠著喬錦歡,那語氣,就差手裡邊兒捧把瓜子嗑了。
喬錦歡順手就餵了兩粒花生到他嘴邊,一邊道:「盧越下手也不輕啊,瞧瞧孟久寧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咔嚓咔嚓……」
寧清晚吃著嘴裡邊兒的乾花生,咽下去,才又「嘖嘖」兩聲,「這兩人緣瞧著也不大好,都沒個朋友上去勸一勸,全都在看戲。」
可不是嘛。
抬眼一掃,往日裡孟久寧那些酒肉朋友,都是一手摟一個漂亮公子在看戲,還是站在視線最好的觀戲台。
真不愧是酒肉朋友,就是不靠譜。
寧清晚想著,又道:「不過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人去通知鎮北將軍府和康順侯府嗎?」
「不清楚。」
喬錦歡應著。
正說著,打門口便狼狽的從人群里擠出來幾個人,「都讓讓,都讓讓,公子/小姐,別打了……」
一約莫四十來歲的婦人,連拖帶拽的將孟久寧和盧越分開,然後一手拖著孟久寧走人。
「撒開!孫姨您撒開,那個小賤人居然敢打我,我要打回去!」
「小姐,主君正在外頭等您呢。」
被稱為「孫姨」的女子,只輕描淡寫一句話,就叫孟久寧瞬間變成拔了毛的公雞一樣,蔫頭耷腦的跟著出了門去。
那頭,盧越也才被人扶著往外走。
「公子,主君也在外頭等您。」
盧越方才因激烈運動而泛紅的臉,在聽聞這話後瞬間嚇得慘白,額上冷汗津津,雙手都輕顫起來。
理智回籠,他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荒唐事。
在青樓里被人占了身子,還跟人鬧起來。
是嫌這事兒還沒鬧大,還沒傳得滿京城人盡皆知嗎?
他現在名聲全完了。
盧越輕咬著唇,腳步都不敢邁大了,跟著那人往外走時一直低垂著頭,唯恐被人看到臉。
「現在再來低調,只怕是太遲了。」
寧清晚看得直搖頭。
他敢以他在京城待了這麼多年的經驗擔保,不需要到明早上,這消息就能傳遍所有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