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腰是不疼了。
因為渾身上下哪哪兒都疼,襯得腰疼都不那麼明顯了。
等寧清晚再清醒過來,外面已是一片漆黑,他渾身就跟被什麼東西牢牢固定在床上一樣,壓根兒就沒力氣挪動一下。
張了張嘴,嗓子啞到自己都沒臉聽。
「嘎吱~」
喬錦歡端著晚膳推開了房間門,對上他那雙羞惱的眼神,便笑道:「我就猜夫郎快醒了,我可真是了解夫郎。」
誰要這種了解啊!
寧清晚一撇嘴,等喬錦歡把手上的菜一放,他操起一旁的小枕頭就砸了過去。
那枕頭方向很準。
結果因為手軟腳軟,在半路上掉了下來。
「混蛋。」
寧清晚啞著嗓罵了句。
「是是是,我混蛋,就我最混蛋,夫郎來吃飯。」
喬錦歡笑吟吟的招待著。
見寧清晚沒力氣,還走過去把他抱著給餵到嘴裡。
對寧清晚掐在自己腰上的手指,也全當沒感覺。
「下次不許這樣過分!」
「好好好。」
「你別忽悠我。」
「我什麼時候忽悠過你?」
「你天天都在忽悠我。」
寧清晚沒好氣的說,「你就折騰吧?我可告訴你,大夫說過,咱們這個年紀要是折騰太過,可是要折損壽命的。」
「那也得怪夫郎啊。誰叫我夫郎這般貌美,叫我食髓知味,恨不得日日都跟夫郎纏在一起呢?」
她竟然還倒打一耙。
寧清晚氣得直翻白眼,「你後面三天,睡書房去!」
「別介啊夫郎,沒有你,我夜裡怎麼睡得著?」
喬錦歡依舊嬉皮笑臉的逗弄著他。
「我管你。」
「這世上我就夫郎一個親眷,夫郎不管我,誰又來管我呢?」
喬錦歡溫聲應著。
寧清晚張了張嘴,心覺這話也不好懟,只得又把嘴給閉上,蠻不高興的輕哼一聲,「下次再這樣,你就給我跪搓衣板去。」
隔壁鄰居家的夫郎,就是這般管教自己妻主的。
這一招聽他說著……好像還挺好使的樣子。
喬錦歡聞言眉尾微挑,「誰給你出的主意?」
她這夫郎平日裡在家已經夠嬌蠻了,再整點兒花活,那可真的招架不住。
「你管我。」
寧清晚張開嘴狠狠咬下一塊肉,那腮幫子都微鼓起來,瞧著可愛得很。
喬錦歡輕搖搖頭失笑著,眉眼間的溫和是018看了都得連夜求神作法驅魔的節奏。
好在018沒看見。
它忙著收拾其他垃圾宿主的爛攤子去了。
會試一過,緊接著便是殿試。
殿試三月考。
別的人考完,那是擔驚受怕、戰戰兢兢,喬錦歡考完當沒來一樣,又逮著寧清晚折騰去了。
寧清晚差點兒沒當晚把她給踹下床。
到四月初,殿試名次下來。
看著聖旨上明晃晃的狀元兩字,寧清晚是真的驚呆了。
喬錦歡,竟然真的考中了狀元!
天吶。
他妻主難道是什麼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當日下午,喬錦歡出門去參加舉人們湊錢舉辦的狀元宴,何祈願也來拜訪寧清晚。
「我二姐可是考中了二甲第九名,你家妻主呢?」
「我妻主……高中狀元。」
何祈願:???
「你妻主,就那個賭徒,狀元?」何祈願難以置信。
寧清晚雙手微微攤開,一臉的無奈,「是啊,我也沒想過,她竟然真的能考中狀元,我起初只想著她能考個舉人就行。」
哪知道……
「你妻主,好像是有點本事在身上啊。」
何祈願難得的竟然誇了句喬錦歡,「你不知道,這次會試,孔家名聲在外的天才、莊師的親傳弟子、江南赫赫有名的才女……都里參考。競爭之激烈,遠超三年前那一次會試。」
「我二姐能考中二甲第九,都是拜我當初給她燒了高香。」
「這樣的情況,你妻主居然還能高中狀元,確實是不一般。」
何祈願誇了兩句,而後又是嘴角一撇,「有這本事,當初何必帶你私奔。她高中狀元來聘你,難道你家還不許嗎?」
寧清晚:……
「我估摸著,她自己當初也沒想到能跟我走到這一步吧。」
寧清晚無奈勾唇,「新婚夜,我都跟她動手見血了,她也沒生我氣。我原還當她是個沒脾氣的,哪曾想她手段也絲毫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