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已經足夠讓孟久寧惱怒起來,反手就砸了一個酒壺過去,「姓盧的,我給你臉了是吧。像你這樣的毒夫,果然是不能娶。」
酒壺裡的酒還沒喝完。
正巧砸在盧越臉上,那半壺酒水就順著他的臉往下流,瞧著狼狽又可笑。
「孟、久、寧!」
盧越咬著牙喊著,眼神里已經帶著殺氣兒,舉起劍就追殺過去。
他是練過武的。
但孟久寧也是,雖說只是三腳貓功夫吧,多少能頂點兒用。
兩人在裡頭砸過來殺過去的,整個場子都亂得沒眼看。
醉花樓的掌柜就站在邊兒上,也沒去勸,手頭拎著算盤一陣打,算計著這兩待會兒該賠自己多少銀錢。
至於跟孟久寧一起喝花酒的那幾個,唯恐被兩人誤傷,早就縮到角落裡去了。
折騰好一陣,眼看有盧越在,自己是甭想快活。
於是孟久寧踹門就出,「老娘不跟男子計較!遇到你,算我倒霉。」
要不是上次在花樓兩人被算計的事鬧得那麼大,她就是打死都不想娶盧越。
盧越也是。
本來他就不想嫁,現在鬧這麼一場,更不想嫁了。
兩人立馬回府找自家雙親去,想要解除這門親事。
但雙方能做主的人,卻礙於這樣那樣的原因,導致兩人的婚姻還得繼續保持。
只是婚前鬧騰這麼一場,夫妻兩婚後的日子,可以預見那是絕對熱鬧的。
因孟久寧在醉花樓待久了,盧越前去大鬧一場的消息,也很快流傳到整個京城內外。
可是叫寧清晚接連笑了大半個月。
不過這會兒,他又該緊張了。
因為今日,是他和喬錦歡成親之日。
八抬大轎,十里紅妝,禮部官吏主辦,皇太女攜正君親臨。
甚至皇帝都差遣女官送禮。
場面已經不能單只用盛大二字來形容。
那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恨不得GG天下。
寧清晚手捧著如意,羞紅著臉坐在床上。
明明……
他已經是喬錦歡的人了。
兩人都那麼親密過。
可今日,他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也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的喧鬧聲消停下來,腳步聲來到門外,推開了那扇貼著「囍」字的大門。
「夫郎。」
喬錦歡帶著微醺的酒意,將紅蓋頭丟下,便輕挑的挑起寧清晚的下頜。
沉默的看他良久,她才輕笑道:「夫郎今日,真美。」
「妻主……」
寧清晚眼神略有些閃躲,面頰上都泛著桃紅色。
「當日沒給你的,而今,我都給你補上了。」
喬錦歡輕撫過他的臉頰,「不知夫郎可還滿意?」
當初跟著喬錦歡私奔,那一晚,沒有宴賓客,沒有三書六禮,他還傷了她。
而今日,他是八抬大轎,正正經經、明媒正娶從正門被迎進來的正夫郎。
「夫郎今兒~帶沒帶剪刀?」
喬錦歡頗為戲謔的笑著,手掌撫上他的腰,「沒帶的話,妻主可又要耍流氓了哦。」
「又不是我的錯,是妻主先騙我的。」
寧清晚莫名心虛的應著,手指輕捏著繡帕又道:「你今晚喝了多少酒?」
「哎呀夫郎,今日你我大喜之日,你還要管著我,不許我沾酒?」
「我沒說不許你沾酒,只是叫你少喝點。」
「放心,沒醉。」
喬錦歡指腹勾在他複雜的嫁衣腰帶上,「我今日,還要好好伺候夫郎呢,哪裡能喝醉?」
「誰要你伺候了。」
「自然是夫郎。」
「我才不稀罕……唔……妻主……」
後面的話,夾雜著嗚咽聲,已然聽不大清楚了。
門外伺候的人,只依稀記得屋內的聲兒到後半夜才歇。
接下來幾日,這侍郎府上的人可算是知道,這位新嫁來的主君有多受寵了。
一連兩三日都未曾出門。
後頭更是深更半夜把喬大人掃地出門,喬大人還在門邊兒好聲好氣的哄,半分不見惱怒之意。
那待遇,可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羨慕得一群小侍嘴巴里都泛酸。
「乖夫郎,讓我進去吧,我保證今晚什麼都不做。」
喬錦歡站在門口發誓。
「呸。」
只聽得裡頭傳來寧清晚中氣不足的聲音,「信你才有鬼了。今晚你睡書房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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