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是關於他的事。
「說吧。」時謹淡淡道。
「您不是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喪屍比人類異能者進化要快嗎?是因為皇讓我們修煉了一種功法。」
羅兵很小聲的又說,「這功法,皇本來是想藏著。不過皇知道您憂心人類,為了給您個驚喜,她後來決定將這個功法傳授給人類。」
「可那些高級喪屍們不同意,覺得人類有了本事後要起異心。」
「眼下為了這事兒,鬧著呢。底下人都是跟著皇打江山……那啥,統一世界的老人了,皇也難辦吶。」
時謹聽得一愣一愣的。
良久,他才把羅兵話里的意思給消化全。
「原來是這樣嗎?」
時謹默默念著,而後眉頭一皺,「可你們喪屍,不是什麼都聽皇的嗎?」
「那是從前。現在修煉了功法,各個實力強橫,不太好控制。」
才怪。
皇那一身實力,強橫得一百個高級喪屍都拿不下,誰敢明面上不聽她的?
羅兵嘴上說著,心裡吐槽著。
卻是叫時謹心臟一顫,不禁怔愣住。
喬錦歡,是因為他才這麼忙的?
可是……
「我呢,多說一句。」
羅兵低嘆一聲,「皇慣來不大愛說,可皇也是真心對您的呀。之前推行的那些喪屍人類和平共處法,那也是皇力壓一眾喪屍,頂著壓力才敲定下來的。」
「皇這麼做,那不還是不想您傷心嗎?」
是嗎?
她居然為他做了那麼多?
時謹有些愣神。
瞅著他這表情,羅兵再接再厲,「您別看皇不說,前段日子您出事,她急得不行。您沒醒那幾天,皇是看誰都不順眼。」
「皇從前對您是稍微……了點,但皇這不是努力在改了嗎?您瞧瞧她最近的所作所為,不都是為您著想?」
時謹:……
好像……也是。
時謹神色怔愣的摸了摸自己心臟。
說不上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但就是、很微妙。
好像,跳動的速度都要比從前快很多。
羅兵瞅著他陷入沉思的樣子,心道任務可算是完成了。
皇啊~
您這也太奸詐了吧。
套路一個才活了二十來年的小伙子,您可真是……心臟得嘞~
隨即羅兵也不管時謹想什麼,輕手輕腳的趕緊走人。
時謹在椅子上坐了許久。
忽而又起身去看了看後院裡栽的那一片雪滴花。
風吹過,白色的雪滴花一陣陣的飄動著,煞是好看。
直到下午,他才出門去。
「怎麼了?你今天怎麼感覺有點心不在焉的?」
時安一跟時謹碰頭,就發覺他狀態不對。
那不太聰明的腦瓜子一轉,當即臉就是一沉,「是不是喬錦歡?她又欺負你了?」
「不是。」
時謹微微搖頭,「她沒欺負我,就是我突然知道了一點事。」
「不是她還能是誰?就她那把你看守得跟自家寶庫一樣的樣子,除非她還有誰敢欺負你。」
寶庫?
時謹眨了眨眼,「哥你也覺得喬錦歡很珍重我嗎?」
「放屁!」
時安當即厲呵一聲,「她那是珍重你嗎?將你說關就關,就欺負就欺負,她分明就是將你看作她的私人物件。」
「你是嗎?」
「你是個人。別覺得她最近對你好,你就又開始腦子發昏了。」
「你清醒一點啊!」
時謹都被這突然而來的一吼,給嚇懵了,愣愣的看著時安,「我沒有那個意思。」
「不管你什麼意思,反正能少跟喬錦歡牽扯,就少跟她牽扯。」
時安很是不悅地說。
別以為那邊藏著掖著他就不知道。
他們時家,當初在第一基地里好歹也算是說得上話,有幾條人脈的。
他回來後就找到那些治癒系的異能者問了情況。
時謹哪裡是喬錦歡說的,突然昏迷不醒?
他分明是自殺的!
他弟弟他還能不了解嗎?
打小腦瓜子就好使,又沉穩,心智堅毅,就這還被喬錦歡逼到自殺了。
時安都不敢想,時謹跟著喬錦歡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時謹:……
瞅著時安那再多說一句,他都要提刀殺到喬錦歡面前的樣子,時謹還是沉默了,把詢問的話咽了回去。
見他不吭聲,時安反而急了,連忙又連聲勸他。
那碎碎念起來的架勢,吵得回家的時謹腦子都還「嗡嗡」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