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兩套四件套。
純棉的牡丹花紋四件套,上手一摸,材質柔軟,比趙家用的顯然要好太多。
一套書,是高考要用的複習書。
還有包裹起來的鋼筆和墨水、本子……
底下,是顏色各不相同的六匹布。
彩色紙糖果、針線盒……甚至還有被藏得嚴嚴實實的壓箱底的一百塊錢和一疊糧票。
喬家的家底,喬錦歡是知道的。
能湊齊這堆東西,只怕沒掏空他們的存款,也動了他們的棺材本。
這還真是……
喬錦歡捏著手邊兒的布,無奈失笑。
看來她得找機會送點東西回那邊去了。
喬家總不能為著給她送嫁妝,讓家裡幾口人挨餓吧?
等她把東西收拾妥當,外頭天色也漸漸黑了,地里的人都在往回趕。
喬錦歡順手就把飯蒸上,中午的剩菜熱出來。
剛好到點吃飯。
趙家人也沒問嫁妝的事。
嫁妝嫁妝,那是娘家給姑娘的婚後保障,婆家要是動了,那是不要臉。
等吃過飯,走出家門散步消消食。
喬錦歡就拉著趙山川回了屋。
「幹啥?」
趙山川被扯進屋,愣愣的站在原地問,「你往常不都還要去後面走走的嗎?」
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
喬錦歡輕剜他一眼,「快,手伸出來,把眼睛閉上。」
趙山川也聽話。
喬錦歡讓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眼睛一閉,臉上竟透出幾分乖巧來。
喬錦歡垂眸,摸出之前用積分兌換的手錶,往他手腕上一扣。
冰冰涼涼的感覺,讓趙山川有些不大適應。
「錦歡,我可以睜眼了嗎?」他有些急切的問。
「睜唄。」
喬錦歡隨口說。
趙山川這才睜開眼,低頭一看,他手腕上竟然套著一塊銀光閃閃的表。
表上指針無聲的轉動著,喜得他當即齜牙咧嘴,喜笑顏開的問,「錦歡,這是哪兒來的?」
一邊問,他一邊抬起手翻來覆去的看個稀罕。
這可是手錶!
村子裡頭一塊呢!
也不對。
前些年有個知青下來,手上戴了一塊,下地都不取。
後來摔壞了,可惜得很。
「我的嫁妝。」
喬錦歡一臉坦然的說,「男表,指定是我爸給你買的。」
「叔,哦不是,爸對我真好。」
趙山川一臉的感動。
沒想到岳父竟然這麼好!
岳父放心,他一定會好好照顧錦歡,以後也一定會給岳父摔火盆子的!
【喬棟樑:呸!晦氣!】
【他人還沒死呢,誰會惦記摔盆這種事兒!】
「我爸當然好啦~」
喬錦歡俏皮的輕眨了眨眼,又塞給他二十塊錢和一些快過期的票,「你明早把這些拿給媽,就算我兩交公的。」
「那哪兒成,這是你的嫁妝。」
「這票都快過期了,不用不是浪費?」
喬錦歡反問道。
那倒也是。
這年頭,手上但凡有票的,誰會捨得把它放過期?
就算自己不用,拿出去換點東西也挺好啊!
「那就給票。」
趙山川把錢硬塞回喬錦歡手上,「這已經很多了,咱家一年都見不到這麼多票呢。」
喬錦歡也懶得跟他折騰這事兒。
反正交了就成。
她跟趙山川,頂多還能在這住上兩個月,就當花錢買個清淨。
聊著聊著,喬錦歡的手就勾住趙山川的腰。
趙山川年輕氣盛,又食髓知味,一見她這架勢,也不禁蠢蠢欲動起來。
只是……
「天還沒黑完呢。」
趙山川略有些顧忌的說。
趙家人都還沒回來,他住這屋又緊挨著院子,萬一他們回來聽見了……
「川哥~」
喬錦歡嬌滴滴的喊著,仰頭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那就跟在乾枯草堆里點了一根火柴一樣,霎時間就燃了起來。
油燈的光忽明忽暗的。
「噠噠噠……」
腳步聲夾雜著說話聲進了院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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