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知雨扯了扯唇角。
他有些想笑。
又不大好意思。
最後只輕扯著喬錦歡的袖口,柔柔道:「委屈妻主了。」
「知道就好。」
喬錦歡慢悠悠的又問道:「這半月府上可有什麼事發生?」
「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來了些客。」
畢竟喬錦歡這尊大佛立在這,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打量著過來拜拜山頭。
小官小吏、文人富商……
送上門的拜帖厚厚一疊。
葉知雨都以喬錦歡不在拒了。
「倒是縣令的夫郎來過幾回,偶爾還帶著主簿和縣丞的夫郎見過幾面。」
「嗯。」
喬錦歡神色淡然,不以為意,「你處得來處著便是,處不來也不必委屈自己。」
「他們都知曉我是你夫郎,都捧著我呢,哪裡會處不來?」
葉知雨說著,神色很是輕鬆。
那些官家夫郎,沒眼力見的實在少數。
一個個嘴上都似抹了油一般,吹捧人都捧得極其自然,叫人毫無知覺。
不過葉知雨也是聽慣了好話的人。
跟他們倒也算是打得有來有往。
總之,目前來看,相處還算愉快。
聊著,葉知雨抬手指了指旁邊,「那院子改造出來了,做了書齋。縣丞還差人送了書籍、筆墨紙硯來。」
提起這個,喬錦歡勉強算是來了點興趣。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去看吧。」
「縣令夫郎試探過我好幾回,想知道你收弟子可有什麼門檻兒?他有個女兒,想送過來跟著你學。」
「沒什麼門檻。不過我身子弱,收不了太多弟子。」
「也是。」
葉知雨頗有些擔憂的看向喬錦歡,「聽聞做人夫子最是勞心勞神,妻主您收三兩學子便好。」
他家這妻主,身體是真弱啊!
葉知雨是不願她為旁人多操勞的。
「放心,我有分寸。」
喬錦歡抬手在葉知雨臉上輕捏了捏,瞧著四下無人關注,便又親了兩口才作罷。
羞得葉知雨都不敢看她。
見狀,喬錦歡愉悅的朗笑幾聲,才慢悠悠的道:「眼下,這收學生的事倒是不急。」
「那?」
「你忘了?我走前同你說過,待我回來,便辦我們的婚宴。」
婚……宴嗎?
葉知雨眼眸輕眨,唇不禁輕抿起來,「真辦呀?」
他那雙泛情的桃花眼裡滿是期待。
「自然要辦。」
喬錦歡很是堅定的說,「我得叫旁人知曉,我夫郎,那是我明媒正娶進門的。」
明媒正娶四個字,便叫葉知雨心頭一軟。
他抬眸看著喬錦歡,眉眼間是說不出的歡喜。
打從進了杏花樓,他便當「明媒正娶」這四個字要與自己絕緣了。
不曾想……
「妻主~」
「嗯?」
「你待我真好。」
喬錦歡沒應這話。
她目光溫柔的看著眼前人,手掌握在他腰上,「我再給你安置個宅院,你且在外住兩日。」
畢竟那喜轎,總不好從侯府出,又從侯府入吧。
葉知雨知她是為自己著想,便輕點頭。
兩人說定這事。
翌日,喬父也拉著葉知雨說了此事。
說著說著,喬父還白了眼坐在一旁安靜喝茶的喬錦歡。
「我家錦歡對你實在怠慢。這也就是欺負你父母亡故,若不然,她非得挨一頓不可!」
哪有不經媒妁之言,便將人家兒郎拐回家來的?
但凡這家裡有個做主的人,喬錦歡這做派,能被人家打出門去。
喬父也不知內情。
喬錦歡說什麼他便信什麼。
他是真當葉知雨是喬錦歡夫子長姐的遺子,當時還訓喬錦歡不尊師長,胡作非為,一點兒沒有讀書人的樣子!
喬錦歡也不好解釋,只能低頭挨罵。
很快,葉知雨便出了侯府,在相隔一條街的宅院住下。
尋了媒婆上門。
這三書六禮的流程,就算是走得再快,那婚宴也得到下月底去。
中途這日子,喬錦歡提筆便給宗族、縣裡那些來拜訪過的世家官吏寫了請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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