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雲柔怎麼可能不會包紮?
「柔兒別怕,沒事的……」
楚寒想到了以前的救命之恩,臉色愈發柔和了,以為她還有些害怕,便輕聲安撫。
雲柔也很快發現自己露餡了,連忙調整好狀態。
她顫抖著手接過大夫遞過來的紗布,努力壓制著心中的心虛和慌亂。
餘光掃了天灼一眼。
見她好像沒什麼反應。
才故作鎮定地給楚寒包紮。
雲柔低著頭,沒有發現楚寒的眉頭越皺越緊。
天灼笑了一聲。
本就神經緊繃的雲柔頓時手一抖,用力扯了一下紗布,把楚寒疼得臉色發青。
「姐姐,你笑什麼?」
雲柔沒忍住心中的煩躁開口了。
天灼看著楚寒還在流著血的手,以及身邊著急又不好開口的大夫。
語氣帶帶著戲謔與唯恐天下不亂。
「姑娘,這樣下去。」
「你還不如直接拿紗布勒死他得了,至少死前不用受那麼多苦。」
照雲柔這樣包紮下去,楚寒不是疼死就是失血過多而死。
「你!」
雲柔一時氣急,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看向楚寒,以為他會像平常一樣,幫她說話,卻不想他道。
「柔兒,讓大夫來吧。」
天灼見楚寒死不成了,有些百無聊賴地出去了。
雲柔一慌,見她出去了,心中的心虛也散去一些,連忙對著楚寒解釋道。
「王爺,我很久沒……」
楚寒敷衍地點點頭,疲憊地閉上了眼。
陷入沉睡前。
他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三年前,他身上的包紮手法很老道。
才過了三年。
怎麼就忘了那麼乾淨呢?
還有一事他一直有些不解。
雲柔一個只知道琴棋書畫的深閨女子。
怎麼會知道包紮呢?
還沒想清楚這些問題。
楚寒就支撐不住睡去了。
***
天灼離開之後。
便去和主持以及玉濯下棋。
她怪無語地看著玉濯,不過下了一盤棋,這人就已經吐了好幾次血了。
真的是能吐血三升的人。
據說國師一脈都是這樣,一身病故沉疴,活不了多少年。
這是窺探天機的代價。
「有得必有失。」
玉濯落下一枚白棋,聲音平靜而豁達。
天灼沒說什麼。
反正這人說起來,也跟她沒什麼關係。
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清脆悅耳,清茶在茶几上裊裊生香。
簡樸的院落中,飄蕩著淡淡的梧桐花香。
一朵梧桐花被風吹落。
零落在了棋盤上。
寧靜,平和。
【墨明棋妙:什麼都不干,就下棋,只要人美,我也可以看一天!】
【咕嚕嚕:截圖,當壁紙。】
【墨明棋妙:咳咳,我覺得主持那個老和尚有點礙眼……】
【小哥哥:樓上yy小心點,這什麼都還沒發生呢!】
【墨明棋妙:我說了什麼麼?真誠.jpg】
天灼這幾天忙著崩劇情搞事情。
鮮少安安靜靜的時候。
此時和玉濯下會兒棋,感覺也不錯。
就是,住持念經過度安神了。
她聽了一會兒就想去見周公。
由於楚寒受傷了。
一行人在靈山寺耽擱了幾天。
啟程回去時。
天灼沒錯過雲柔怨毒的目光。
天灼也不小氣,任由她看。
就當小白蓮臨終前想多看她幾眼。
在陰曹地府好用來懷念。
一行人很快被一群山匪攔下了,不明所以的楚寒有些驚慌。
此時他受傷了。
侍衛還沒山匪多。
實力懸殊。
楚寒亮身份,試圖威懾這些山匪。
卻沒想到山匪獰笑一聲,「堵的就是你們!」
山匪提刀而上。
兩隊人馬很快便打了起來。
場面一度混亂。
侍衛和山匪在外面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