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濯愣了一下,好似明白了什麼。
然後方才還話癆的人。
忽而就不吭聲了。
在旁邊默不作聲地啃著兔腿。
天灼也不是什麼,會主動搭理別人,找話題的人。
她也沒有什麼興趣,管蘇濯在想什麼。
於是乎,就不知道他腦迴路,已經走了山路十八彎。
天灼想想就是無語。
她看著大半夜出現在自己營帳的榻上。
香肩半露,媚眼如絲的人。
眼角忍不住微微一抽。
「你幹什麼?」
蘇濯眨了眨眼,笑靨如花,聲音發嗲,「奴家過來服侍您啊~」
天灼:「……?!」
【墨明棋妙:臥槽!這是什麼畫風!】
【所念皆星河:這、這……單純羞澀地小哥哥去哪兒了?】
【小十一:一模一樣的容貌,截然不同的性格啊!】
【阿巴循環的奇怪沙雕:這這這男孩子,也是可以這麼嫵媚勾人的麼?】
【小魚兒:回樓上,這可是女尊世界,很正常,嗯,很正常……】
【花月璃:女尊世界對小哥哥,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
【墨明棋妙:雖然感覺有些不對,但是這確實是個好機會啊……】
【墨明棋妙:主播不要慫,上啊!!!】
天灼的眼皮子跳了跳。
她看起來是那種看到男人就想上的麼?
做這種事也是講究水到渠成的。
反正她現在是對這隻「狐狸精」沒什麼興趣。
她反手就關掉了直播間。
不管觀眾是如何鬼哭狼嚎的。
順便把悄咪咪偷看的檸萌。
也一腳踢飛了出去。
天灼略微深吸一口氣。
忍住把榻上那隻「狐狸精」扔出去的衝動。
冷著臉走到他面前。
「出去。」
蘇濯抬頭看著她,似乎有些不解。
他不但沒有乖乖出去。
還伸出白皙如玉的手去勾她的衣帶。
「夜深了,該就寢了~」
天灼眉頭一挑,擒住他不安分的手。
蘇濯半躺在榻上,衣服松松垮垮,露出一截白玉般的鎖骨。
他對她笑著,妖冶如血的淚痣。
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他彎起朱唇對她開口,眸中光華晦暗不明。
「我都躺好了,你不來要我麼?」
天灼眸色一暗。
忽而將他的手扣在他頭頂。
俯身逼近他,氣息帶著侵略性的強勢。
蘇濯的神色有一瞬呆滯。
而後忽然感覺身上一涼。
本就單薄的衣服被人粗暴地扯開。
涼意染在了他的肌膚上。
他渾身一僵,下意識想掙扎。
可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大。
他不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他感覺到她的指尖,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游離。
令他渾身都在戰慄。
天灼看到他眼中的慌亂。
看到他身上的偽裝土崩瓦解。
她輕笑一聲,「怕了?」
蘇濯的睫毛低垂著,難掩飾的慌亂,好似剛剛勾引她的人不是他。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不要……」
天灼看著他突然又可憐兮兮的樣子。
只覺得有些好笑。
她突然鬆開他,「怕還跑來勾引我,自找罪受?」
蘇濯愣了一下,立刻扯上自己的衣服。
低垂著眸,聲音發悶。
「不是你說……」
所以他這不就乖乖過來了。
瞧他多知情識趣。
她就不能對他好一點?
「我說什麼了我說?」
天灼解下披風蓋在他身上,「你聽不出什麼是玩笑?」
蘇濯裹緊她給的披風。
夜裡還是有些涼的。
天灼見他默不作聲,無奈開口,「別來試探我,我現在對你沒這個興趣。」
「那你把我劫回來做什麼?」
蘇濯低著頭,聲音有些悶悶地問她。
「不想你去和親。」
天灼直接對他說道。
蘇濯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衣領,被人給提溜起來了。
天灼拎著他走到帳外。
然後扔在地上。
沒錯,真的扔到地上。
她有些不耐煩地開口,「回去睡覺,給我安分一點。」
然後在這狐狸一臉懵逼的目光中。
她面無表情地放下了帘子。
這狐狸小心思忒多。
不似小白兔好逗弄。
腦迴路跌宕起伏、曲折離奇。
成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可懶得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