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死皮賴臉跟上來了。
說要看她和「舊情人」反目成仇。
天灼是無所謂。
隨他跟著。
再次走上這條路。
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上一次去郡守府。
她好像是去提親來著。
這些事兒蘇濯也在秦蕭那裡打聽到了。
不過她打道回府了。
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沒有再提起過江清。
此時看到她面不改色地帶人抄家。
蘇濯覺得頗有意思。
他走到天灼面前,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天灼的胳膊,並且指著郡守府門口。
「噥,你的舊情人……」
蘇濯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我五歲了吖~:噗嗤,舊情人,小哥哥這是什麼語氣?】
【神明曾在星夜等待:他吃醋了吧哈哈哈哈哈……】
【墨家九公子:都會吃醋了,就離淪陷不遠了……】
【梓潼:這回的小哥哥好作啊hhh】
天灼警告地瞥了蘇濯一眼。
蘇濯只好閉上自己的八卦之嘴。
此時在郡守府門口的江清。
已經失去了往日不可一世的清高。
他被人押著,望著不遠處的天灼,咬牙切齒,「君灼,你當真要這麼絕情?!」
曾經他不屑一顧的人。
此時卻要來抄了他的家。
世事無常,天道輪迴不過如此。
「本就無情,何來絕情?」
天灼沒什麼情緒的目光,淡淡地掠過他。
看著積怨已久的百姓。
將臭雞蛋和爛菜葉砸在郡守府的牌匾上。
江清掙扎了一下。
憤怒又不甘心地看著天灼。
他顧不上形象朝她吼道:「怎麼可能無情?!」
「你曾為我寫千字情箋……」
「為我親手摺了一萬隻平安符……」
「也曾在我的府邸,冒雨徹夜等待到天明……」
「你怎麼可能不愛我!」
江清試圖喚醒她的記憶與情誼。
讓她放過郡守府。
可是天灼到底不是君灼。
君灼原本是真的很喜歡江清的。
天灼光有記憶而無情。
她漫不經心開口嘲諷,「情箋呢?平安符呢?徹夜等待,那你見了麼?」
江清愣了愣,再也說不出話來。
情箋扔給下人當笑話看了。
平安符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
至於君灼冒雨等了他一夜。
他也沒有見一面。
甚至都沒有讓人遞把傘。
江清見事態越來越嚴重,他母親,也就是郡守,已經被百姓群起而攻之。
他焦心不已,最後跪下對天灼開口。
「君小姐,江清知你心中有怨……」
「江清自願委身於你,求你看在往日情誼的份上……」
「放過郡守府……」
天灼制止了百姓毆打郡守。
卻也沒有讓人放過她。
也沒有放棄抄家。
黎民怒火必須有人平息。
郡守府罪有應得。
天灼最後回了江清一句,便沒有再理會他,「你自己看清楚,不願放過郡守府的,到底是何人?」
不是她,是黎民百姓。
江清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哀求不得,就罵她喜新厭舊、朝秦暮楚。
正在看熱鬧的蘇濯無辜躺槍。
他總感覺江清口中說的人。
跟自己看到的。
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君灼會寫情箋?
君灼會折平安符?
君灼還會委屈自己等一晚上?
開玩笑的吧!
蘇濯想像了一下。
她被人迷得神魂顛倒的場景。
然後打了個寒顫。
發現自己壓根就想像不出來。
可是這貌似是事實。
君灼她自己都沒有否認……
那這也太差別待遇了吧?
對江清就這麼寶貝。
對他就那麼冷酷無情?!
明明他更好看……
蘇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越想越不是滋味兒。
於是抄完家之後,逮著天灼問。
「我不比江清好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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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