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已經習慣。
可是此時卻又有些讓人慌亂。
它想起了昨夜，想起了一切。
往日普通的親昵，帶上了情愫，滋生了別樣的曖昧。
這算是同床共枕嗎……
心如擂鼓，恍然如夢。
白狐僵了一會兒，而後小心翼翼地從她懷中出來，見她沒有反應，不由鬆了一口氣。
它跳下了床。
白光一閃，化作了人形。
她仍然在沉睡著。
溫柔的晨曦落在她身上。
像是一幅歲月靜好的畫卷。
夜濯情不自禁上前，半跪在榻前，趴在床沿，手背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晨光勾勒出她美好的輪廓。
他的用目光一點點描摹，極盡虔誠和溫柔，心變得安寧和柔軟，惟願時光定格，歲月無盡頭。
眸光落在漸漸落在她的唇上。
夜濯心尖微微一顫，划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好像有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讓他心如擂鼓，臉頰有些發燙。
他一邊唾棄自己胡思亂想。
一邊又移不開目光。
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渴望。
心間的情愫翻湧滾燙。
夜濯的理智一點點被一股衝動壓下，忍不住起身，雙手撐在床上，忍住心中的慌亂，試探地開口。
「仙君？」
她闔著眸沒有回應。
「仙君醒了嗎？」
夜濯不放心地再問，聲音很低很低，生怕會吵醒她一樣，心都要跳出來了，掌心有些冒汗。
她還是沒有回應他。
像是還在熟睡著一樣。
夜濯鬆了一口氣。
卻又心跳得更劇烈了。
他躊躇了一會兒，卻又忍不住緩緩湊近，屏住自己凌亂的呼吸，克制自己劇烈的心跳，看著她的容顏一點點在眼前放大。
他控制不住地咽了一下口水。
心中緊張不已。
就碰一下，她不會發現的。
他這樣想著，她的容顏已經近在咫尺，染著淡淡紅雨香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尖，純粹的仙氣縈繞周身。
眼前的神祇高貴美好。
往日他只能遙遙地望著。
此時此刻。
好似在膽大妄為地瀆神。
緊張惶恐，渴望喜悅，雜糅在一起。
讓他再也想不起其他。
眼前心上，只有她。
他的動作越來越慢，只需要再微微俯身，就可以觸碰到他的天神。
第679章 白狐？軟乎乎53
可是他卻頓住了。
心間惶恐壓住了衝動。
神智有一瞬清醒。
她會發現的。
以她的修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屆時她會怎麼想他？
孟浪齷齪。
夜濯連忙退開，呼吸有些凌亂，心中滿是忐忑和懊惱，差點被撞到身後的桌子。
他站在離床榻兩三米遠的地方。
不敢再上前一步。
他忐忑不安地看著她。
心中最後一絲旖旎都已經散去。
只餘下惶恐。
祈禱她沒有發現。
有多喜歡，就有多害怕。
他怕自己任何一個動作，會引起對方的不悅，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會不悅，心中便倉皇不安如履薄冰。
懊惱極了自己的衝動。
夜濯收起所有胡思亂想。
他看著她的睡顏，漸漸平靜下來，努力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想要走出房間。
「有賊心沒賊膽。」
剛轉身，一道聲音卻響起。
夜濯猛地一僵，大腦一片空白。
天灼已經睜眼，懶懶地側身倚在榻上，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意，白瞎她裝那麼久。
結果是個最後關頭臨陣脫逃的。
夜濯有些僵硬地轉身，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垂眸不敢看她，聲音帶著慌亂。
「仙、仙君，我……」
「你怎麼了？」
天灼的語氣意味不明。
夜濯攥緊了衣袖，忐忑不安地開口。
「對不起……」
他低垂著頭，睫羽輕顫。
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天灼失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了什麼，有多對不起她的事。
她不懷好意地勾了勾手指，「知道對不起我，還不快來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