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看到這樣親密的畫面,都覺得這季知青也太大膽了。
不過,現在是人死關頭,他們還是夫妻,也顧不得這些了。
「枝枝……」
季江城一邊做心肺復甦,一邊叫著雲荷。
可惜,雲荷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季江城指尖顫抖地摸了摸雲荷的脖頸脈搏處,感受到那幾乎沒有跳動,眼神突然變得空洞起來。
他在心裡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放棄,不要放棄……
何麗華三人在比較遠的那邊地里幹活,現在,還沒有趕到這裡。
此時,醫生還沒有來,村民們看到這畫面,有的沒忍住落淚了。
可一定要救回來啊!
「人好像不動了……」
「別亂說話。」
「也不知道二丫這丫頭造了什麼孽,接二連三被人謀害。」
「真可憐,天這麼冷,還在水裡泡了這麼久,那得多難受啊!」
……
眾人都在心裡下了結論,那就是,沒救了……
【宿主,您玩夠了,就趕緊醒吧,季江城都要擔心死了。】
呱呱很是無奈,要營造緊迫感和危機感,也要適可而止嘛。
【我這是給覃文昌拉仇恨,讓人覺得,我差點就活不過來了。】
【宿主,那您也沒必要暈這麼久,還故意撞了頭。】
【撞到頭,才更有理由變成正常人呀。】
【宿主,原來,您是打算利用這次的機會,趁機恢復智商。】
【那是自然,不然,對付覃文昌,還不值得我用苦肉計。
而且,覃文昌手上要是沾染上了殺人未遂的罪名,那和他有關的江雪茹,也脫不了干係。
我的目的,不單單是他,還有她背後的江雪茹。】
就算現在,她和季江城還去不了京城,那麼,也不能讓江雪茹過得太輕鬆。
雲荷需要給季江城一個對付江雪茹的正當理由,也篤定,季江城會出手。
所以,她必須演今日這一場戲,讓季江城師出有名。
就在眾人以為,雲荷已經沒救的時候,她突然吐了一些河水,意識也開始慢慢回籠。
只是,她的身體還太虛弱,試圖睜了半天,還是沒能睜開眼睛。
「枝枝,還好你沒事……」
季江城的聲音,在這短短的十分鐘裡,變得無比沙啞與滄桑。
他用自己的干外套,把雲荷包起來。
雲荷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臉悲痛的季江城。
他的眼神,好像在某一瞬間,被人抽取了精氣神,莫名多了幾分空洞與無措。
此時,即便是得知她已經沒事,季江城還是沒能恢復往日的神采。
雲荷突然生出了一絲愧疚,或許,她該早點醒來的。
這樣的話,他就不會這麼傷心了……
不過,她花了這麼多時間,精心策劃了這一場大戲,現在,還是要把該演的戲演完。
「你……你是誰……」
雲荷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後,身體一軟,又暈了過來。
這一回,確實是身體扛不住了,她只是順其自然暈倒而已。
季江城的心再次一顫,只是,感受到雲荷均勻的呼吸,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來不及思考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抱著雲荷,便往家裡趕去。
相較於去找醫生,現在來說,已經脫離危險的她,更重要的是,換一身乾爽保暖的衣服。
眾人連忙讓出一條道,讓季江城過去。
半路上,何麗華等人才匆匆趕過來。
得知雲荷沒事,他們終於鬆了口氣。
只能說,還好他們來得晚一些,不然,要是看到女兒差點沒氣,指不定要暈厥過來。
呱呱暗戳戳想著,難道,在宿主心裡,家人可能比季江城重要?
宿主好像一點也不捨得讓原主家人擔心……
何麗華幫雲荷換好衣服後,大隊裡的許醫生也過來看了,說只是受了寒,沒什麼問題,至於頭上的淤青,只是輕微的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