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
除了無盡的虐待和毒打，什麼也沒有
甚至吃的穿的還不如曾經沿街乞討的時候。
所以他後來最討厭這樣翩翩少年郎的裝扮，只著黑衣，將自己隱在黑暗中。
愣怔著瞧著那衣服，他有些晃神。
結果很快便被一個聲音驚醒。
「蘇白白，快點啊，快換衣服！等會為師帶你去個地方！」
「還沒好啊！不喜歡嗎？不喜歡就忍著，這衣服為師做了半個月的！你要是不穿我就進去幫你穿。」
「還沒穿嗎？那我進去幫你咯？」
蘇白：……
臉色瞬間變黑，還帶著點可疑的紅色。
原本還抗拒的。可聽著那越來越近，感覺下一秒就會推門而入的聲音。他也顧不得想，扯過衣服便穿了起來。
沐顏等在外面，默默偷笑。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了！這麼青蔥水嫩的年紀，當然是要穿最好看的衣服，做整個修仙界最靚的仔啊！
她翹首以盼，等著靚仔出來。
動作還挺快。
很快門聲便響了。
她目光炯炯地盯著，很快，男孩子一條腿從屋裡面邁了出來。
這些日子，因為養的好，又有無縫銜接的藥浴泡著，他身量高了不少，臉上也長了些肉。
一張臉依舊面無表情，酷酷的，孩子氣還在，但沒那麼重了，依稀瞧得出屬於少年人的那俊美的輪廓。
沐顏敢打包票，在她手下養著，不出三年，這傢伙絕對成為仙界一害。害的無數天才少女一見傾心再見失足那種！
「哎呀！我的媽！這也太好看了，想挼。」
她像個怪阿姨，說完話便搓著手湊了上去。
這不矜持的樣子讓蘇白眉頭一皺，偏頭想躲。
結果對方像是預判到了他的動作一般。
纖纖素手虛虛一晃，落在了他歪到一邊的腦袋上。
先是被捏捏臉蛋兒，又被摸摸頭。
「沐顏！」
他咬牙，「拿開你的手。」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色極其難看，瞧著在發怒的邊緣。
「好。」
沐顏不喜歡他叫自己師尊，所以跟沒聽到他直呼自己名字似的，從善如流，笑著將手挪開，攬在了他的肩膀上。
隨後，她運轉靈力，飛身而起，仙劍自袖中而出，待她踩上去，轉眼間直衝雲霄。
蘇白整個人被她摟在懷裡。
耳邊的風呼呼吹著，本來應該覺得冷的，少年卻覺得無端燥熱。
「你放開，我自己能御劍。」
少年冷硬的聲音里寫滿抗拒。
沐顏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你有劍可以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