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傢伙囚禁玩的真是心安理得,而且越來越熟練了。
她臉上笑嘻嘻,心情卻有些微妙,有種家裡孩子學壞的感覺。
狗砸也同樣感慨連連。
【嘖嘖,宿主,你瞧瞧,你家大寶貝怎麼現在跟一串火藥似的一點就炸呀!】狗砸嘖嘖稱奇,【跟以前那個高潔的聖僧簡直判若兩人,精分都沒這麼徹底,就很像那種精神分裂患者副人格吞了主人格似的,可怕。】
聽狗砸這麼說,沐顏一驚,再一次將捆著自己的繩子掙斷了。
「你說什麼?」
她心頭狂跳,某種猜測浮上心頭。
因著她語氣太詭異,表情又太冷,但嘴角還噙著笑容,無比詭異。狗砸再次嚇得瑟瑟發抖。
【宿主,你別這麼嚇人行嗎?我就是隨便逼逼兩句,你家大寶貝全世界最正常行了吧?他不是神經病,絕對不是,是我胡言亂語,你打死我吧!打死我都不要這樣嚇我!】
「放心,你家宿主我這麼愛你,怎麼會打你罵你嚇你呢?不過,狗砸,你總算是有點用了。」
沐顏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找到了解釋大寶貝這個反常狀態的另一種可能性。
怪不得,怪不得這個以往的世界裡,一遇見她便直接淪陷為痴漢的傢伙這一次這麼反常。
明明看得出動了感情卻拒人於千里之外,又在她那般演戲的情況下百般隱忍,整個屋子都被他打碎,卻最終在忍不下去的情況下,變成了現在這樣。
有了猜測,她便在床上躺不下去了,直接暴力掙斷繩子坐起來。
陣法暫時破不了,又捨不得毀了精心布置的婚房,所以直接就往地上一坐,先是再次仔細翻看了一遍劇情,而後開始思考來到這個世界,認識這傢伙以後點點滴滴的不對勁。
想了很久,發現了許多之前不曾注意的端倪。
比如他每次刻意躲避她的親近之後,總是會習慣性地拿手帕捂嘴。比如她每次都吐槽對方消耗手帕的速度跟什麼似的。比如,他這一個月來越發蒼白的臉色,和難掩的病態。
比如,明明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感情,卻寧願打碎一個院子裡所有的東西,都還在掩飾。
以及,最近對方內力明顯紊亂,還有兩次,她看到他衣擺有血,卻以為是他打碎東西時不慎被劃傷。
可現在,又看了一遍劇情,這才發現,那大羅般若掌練成之後人仿佛銅皮鐵骨,根本不會被利器造成外傷,那血,除了因為內傷吐出來,又能哪裡來呢?
一遍遍回想下來,她臉色不禁白了白。
自從開始反抗那幕後黑手,這麼多世界,她過的太順遂了,竟然失去了該有的縝密心思,這次居然純粹依靠慣性思維去想問題,只以為對方是做和尚做慣了,才抗拒跟女人親近。
卻壓根沒想到這種比較狗血的因素。
真是白白經歷了這麼多狗血劇情的世界。
真是對不起大寶貝。她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對那傢伙不夠關心,過於爭強好勝了。
等思緒整理的差不多的時候,沐顏聽到了院子外一聲踩到落葉的微弱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