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什麼?他巴不得撂挑子呢!太子啊,沒什麼野心和抱負,雖然這些年來父皇廢了大力氣教,他也在好好學,但到底不是這塊料。
怪父皇當年心急,怕因為儲君之事引起朝堂紛爭,重蹈當年奪嫡覆轍,卻不曾想,立了個不太合適的儲君。如今有我撐著還好,百年之後,真不知道你太子弟弟怎麼辦!大雍又該何去何從。」
沐顏自然知道當皇帝有多不易。便宜父皇這些年有多辛苦,她在劇情里也看的清清楚楚。
雖然很想鹹魚,但看對方一臉苦楚的神色,她嘆了口氣,還是扶住了沐長天的胳膊,輕聲道:
「父皇,您放心。若以後太子弟弟有需要,並且不會排斥別人輔佐,女兒和林相會好好幫助他的。最起碼,女兒和林相活一天,大雍便繁華昌盛一年。至於生前身後事,那便留給後人操心吧!」
聽她這麼說,沐長天感覺心裡一軟,既感念女兒的貼心,又覺得心疼的厲害。
他摸了摸女兒腦袋,重重嘆了口氣。
「那就辛苦我兒了!你和林相的人品,為父信得過!如果來日父皇真的去了,會給你們留下保命的東西!太子若是能理解你們的好心便罷了!若是不行,大可直接取而代之!」
「父皇,說什麼呢!您今年不過四十,且有的是時間。女兒還想在您的庇護之下做一輩子小孩子呢。」
沐顏抱著他胳膊撒嬌,說了好一會兒話,終於岔開了話題。
父女忙活了大半夜,終於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
正是大雍出兵支援邊境的日子。
雨勢不減。
城牆之上,沐長天用內力加持,送別二十萬大軍。
然而那聲音被噼里啪啦的雨聲遮掩著,傳到將士的耳朵中時,已經聽不清了。
梁律混雜在送行的百姓中間,看著天公不作美,士氣低沉的樣子,心中的自信又增加了幾分。
他心裡想著,就這種天氣,糧草估計都會發霉。他昨晚連夜給大汗那邊送信,看來是穩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
糧草是早在七天之前就開始準備的,沐顏還特意叮囑要密封整理。所以押運起來難度雖然還是大,但不至於特別難受。只是看起來很笨重罷了。
沐長天鼓舞完士氣,明面上的主帥蔣方帶領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出發了。
梁律軍中有眼線,對大軍行軍速度瞭若指掌。
發現果然比正常速度慢了三分之二之後,再次給北國主帥那邊送了一封密信,讓他抓緊機會!八十萬鐵騎將孤立無援會被出賣了布防圖的大雍邊境守軍一網打盡。
與此同時。
他還派人在京城散播謠言,將降雨乃是天降懲罰給大雍這個說辭傳了出去。
本以為這些愚蠢的百姓最是迷信,肯定一門心思地相信謠言。開始攻擊朝廷。
然而,他根本不懂百姓。他們其實不是很關心上面誰當皇帝,關心的是糧食的收成,能不能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