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以後就稱呼元三小姐即可，無需再叫清語小姐。」
管家的眼裡閃過一絲的驚訝，但很好地掩蓋住了，恭敬地回了句：「是。」
「下去吧。」
管家走出去後，司空凜轉動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目光陰沉，一顆經營多時的棋子就這樣廢了，實在可惜！
即便如此，他也要把丞相府牢牢抓在手裡。
……
元兆亭去安王府被冷嘲熱諷了一番，但司空景手裡有沾藥的手帕以及元清語買藥的證據，他也不敢硬碰硬，只能同意司空景的要求。
回府後，元兆亭大發雷霆，連帶著對元清語也有了恨意，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一宣布完婚期，元清語就哭哭啼啼跑書房找元兆亭。
「爹爹，我不想嫁，我喜歡的是太子哥哥。」
元兆亭把手邊的茶杯一甩出去，怒吼道：「你還有臉說！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被人抓住了把柄，沒有當妾室就不錯了！你們的事都傳遍了華都城，你還有臉說不嫁！」
元清語嚇了一跳，元兆亭從來沒對她凶過，她一直覺得他是個好父親。
她以為自己求求他，就不用當側妃，可此時的舉動卻打破了元清語多年的認知。
「爹爹，求求您幫幫我，我以後嫁出去了，也一定會為家裡謀劃的。」
「作為元家的女兒，你敢用這個威脅我？沒了娘家，你什麼也不是！乖乖嫁過去，還有點體面，要是非要鬧得魚死網破，你做的破事一定會傳遍整個華都！」
元清語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還是妥協了：「爹爹，我嫁，我會聽話的。」
「嗯，下個月就是婚期了，這段時間就不要出府，好好準備。」
元兆亭很滿意元清語的舉動，他喜歡這個女兒，就是因為她識時務。
「是，爹爹。」
元清語全身僵硬地走出了書房，心底泛起陣陣寒意。
老夫人的敲打，元兆亭的威脅以及未知的側妃生涯，都在鞭打著她的神經。
元清語一回到院子，就病倒了，一直躺在床上，高燒不退。
元泠泠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她前一天在山上走來走去，累到不行，自然睡到日上三竿。
起來後，吃了早午飯，元泠泠就跑去找林婉。
此時的林婉正在為元清語準備成親所需物品，元泠泠看到林婉臉上的哀愁，就知道她肯定又對元清語心軟了。
元泠泠心裡大呼：這可使不得！元清語那白蓮花要是看到林婉這樣，肯定又會賣慘，繼續扒著林婉。
「娘，你在幹嘛呢？」
「幫你姐姐擬成親的禮單。」
元泠泠挽著林婉，悄咪咪地說：「娘，那個世子是壞人，爹爹為什麼不幫三姐姐報仇？還讓三姐姐當側妃？」
「你三姐姐那樣……不嫁不行。」
「可是我昨日偶然聽到爹爹和祖母說，三姐姐用她的什麼手帕，勾引安世子，爹爹沒辦法，才同意的。娘，手帕怎麼可以勾引人？」
林婉一驚：「這件事你跟別人說過嗎？」
「沒有啦，娘，三姐姐拉我出去後，還把她的手帕給我聞過，好香啊。可是我聞了之後，頭暈暈的，像發燒一樣，還好用冷水洗洗臉就好了。」
「泠泠，你認真和娘說，你姐姐給你手帕的地方是不是昨日他們被找到的地方？」
「哇，娘，你好厲害啊！這都知道。不過爹爹和祖母知道了三姐姐和那個壞人的事，好像沒有很吃驚，為什麼呀？是不是因為爹爹和祖母比較厲害？」
林婉突然想起元兆亭之前說過要把元泠泠嫁給司空景，前兩天元泠泠又突然被叫去清音寺，而司空景卻恰巧出現，這怎麼可能是巧合？
想通個中緣由，林婉只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任勞任怨在元府辛苦了十幾年，換來的只是一番又一番算計，自己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林婉頹然靠在椅子上，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下來，滴落在衣袍上，消失殆盡……
「娘，你怎麼啦？為什麼哭了？」
「泠泠，娘只有你了！」
元泠泠內心瘋狂叫囂：我的親娘啊，你現在才知道嗎！
然而行動上卻是抱著林婉，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娘，以後我們兩個人好好生活就好了。」
「嗯。」
林婉看著手邊的禮單，覺得甚是膈應，也沒有心情繼續準備了，交待了管家之後，就去小廚房幫元泠泠做糕點。
元泠泠吃著母上大人做的小酥餅，心中甚是欣慰。
早知道這樣就能讓母上大人愛上小廚房，她應該早點解決掉元府這群礙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