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瀰漫下，兩軍開始近身交戰。
赫述的前鋒將士早已被炸藥所傷，和毫髮無傷的漢漠交戰，無異於以卵擊石。
很快，赫述敗局已定。
納赫克一聲令下：「生擒赫述將領！」
「是！」
漢漠將士越戰越勇，士氣高漲，瓦左穆措帶領著殘餘勢力，倉皇撤離。
此時，漢漠的另一支軍隊即將到達赫述的駐紮地。
第496章 神明隕落，如何普度眾生？ 44
惠楚然聽到馬匹的腳步聲，以為是瓦左穆措回來了，臉上泛起笑意。
然而，還沒等她走出營帳，就聽到軍士慌亂跑進來，匯報導：「貝伊大人，我們被漢漠軍隊包圍了！」
「怎麼回事？」惠楚然驚愕，「穆措將軍回來了嗎？」
「還沒有。」
惠楚然還沒有說話，另一個灰頭土臉的軍士跑進來，慌亂道：「大人，穆措將軍戰敗，正往營帳趕回來。」
惠楚然覺得信息量太大，她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須臾間，她定下心來，冷靜吩咐：「通知所有人，馬上撤離，準備好火種，點燃營帳。」
「是，大人。」
兩名軍士聽命離開後，惠楚然即刻掏出一枚小型煙花，對著上空，拉下火線。
這是她和瓦左穆措的暗號，暗示此處已經不安全，不用回來。
惠楚然安排好營帳人員撤離事宜後，直接放了一把火，燒毀所有營帳。
營帳就在石頭山下，大火蔓延後，阻斷了漢漠軍隊追擊的步伐。
瓦左穆措沒有惠楚然這麼幸運，他看到煙花後，當即就調轉馬頭，但還是被漢漠軍隊兩面夾擊，淪為階下囚。
此戰，以漢漠的大獲全勝告終。
不過，卡勒斯和庫亞那邊，漢漠軍隊卻是劍拔弩張，節節敗退。
帕拉賈特將軍想起元泠泠的囑託，打開了元泠泠留下來的箱子，才發現，這怎麼和敵軍的武器如此相似？
元泠泠之前特意趕往庫亞這邊的時候，就曾用小型的煙花做示範，單獨教過帕拉賈特，如何使用這些會爆炸的東西。
她擔心赫述來犯時，來不及前往，便留下了一箱炸藥，叮囑帕拉賈特，如果看到敵軍使用會爆炸的東西，再打開箱子。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漢漠軍隊以逸待勞，赫述退守邊城，不敢再犯。
此次戰場，前前後後歷時半個月，托特休斯三世收到帕拉賈特的軍報時，陷入沉思。
元泠泠看托特休斯三世的眼神沒有聚焦，便知道他肯定在思考什麼東西。
「陛下，赫述的野心，人盡皆知，此次，是他們輕敵了，等他們反應過來，就不會這麼容易對付了。」
托特休斯三世眨了一下眼睛，意識回籠，沉聲應道：「確實如此，不過，本王疑惑，神女怎麼知道，赫述會用炸藥？又怎麼確認，帕拉賈特會完全遵從您的指示？」
「陛下，所謂預測，也並不是天馬行空的，而是有所依據，關於這兩個問題，神明的旨意，不可泄露。」
托特休斯三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該問得太清楚，他微微點頭，瞭然。
「神女，如果要攻打赫述，什麼時候，是最佳時機？」
托特休斯三世深感，赫述是漢漠最大的威脅，赫述一日存在，漢漠便要時刻保持警惕。
而且，一著不慎，漢漠有可能不復存在。
「陛下是想，在他們養精蓄銳之際，給他們當頭一擊？」元泠泠轉頭，看著托特休斯三世。
「嗯，確有此意。」
「陛下，你可知道，在人間，有一種人，自帶逢凶化吉的氣運，深受上天的垂憐。」
托特休斯三世疑惑，問道：「神女的意思是？」
「陛下可還記得，納赫克將軍說的，那個放火燒營帳，成功逃脫的女子？」
「她就是神女所說的那類人？」托特休斯三世突然想起了之前聽到的消息，「也是在赫述盛傳的神明一般的存在？」
「正是。」元泠泠點點頭，「所以，要想攻打赫述，需要周密的計劃，不然，赫述以逸待勞，我們極為容易，步此次赫述失敗的後塵。」
「嗯。」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在談論與國家或者百姓有關的事情，托特休斯三世竟然有點喜歡這樣的感覺。
或許，這樣才是留住神女最恰當的方式。
元泠泠知道托特休斯三世心思深沉，不過，近來，她越發覺得，這個人不太對勁。
這種不對勁，集中表現在，如果不是談論國事，托特休斯三世從來不敢抬眼看她。
回去的路上，元泠泠還在疑惑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