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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跪在她身邊痛哭,他瘦削的身體不住顫抖。

「哭什麼哭?你也馬上就要去陪你娘親了!」雲季絲毫沒有因為那個孩子無助的模樣而產生同情。

但因為他的斥責,那個孩子哭得更加厲害:「你還我娘!你還我娘!你是壞人!嗚嗚嗚!」

「我是壞人?」雲季嗤笑:「你不要弄錯了,我可是名門正派的弟子,而你們,才是該死的魔教餘孽!」

尹緲緲看著一臉猙獰的雲季,感覺特別陌生。

她從未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過內疚,但此時,心中某個塵封已久的心弦被觸動。

自己是不是錯了?

但很快,她又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

「我沒錯,我沒錯!尹白夏不消失,我就沒有之後的勝利,尹白夏就該死,魔教的人都該死。」她喃喃自語著,也不知是想為自己做辯解,還是想要試圖說服自己。

「師兄。」這時,一位少年從地牢陰暗的樓道上走下,那個少年正是雲珂,他看到地牢中的慘狀後,視線立刻轉開,不敢再看。

「師兄,師父讓你上去,他有事要交代。」雲珂低垂著頭。

「我知道了,那就勞煩師弟你看一會兒這群魔教餘孽。」雲季在雲珂面前,又變成那個溫文爾雅的人。

「是。」雲珂拱拱手,目送雲季離開,雲季離開前,又將牢房門鎖上,冰冷的鐵鏈聲就像直接敲擊在尹緲緲心上一般,令她渾身一抖。

等雲季離開後,尹緲緲立刻跑到牢門處,用手抓著滿是霉斑的牢門木欄,向雲珂喊話。

「雲珂,雲珂,是我,我是你的師姐尹緲緲,一定是尹白夏那個J人用了什麼邪術,把我的靈魂換到了她的身體內!你先放我出去,我要找雲流,他一定能認出我!」

尹緲緲知道雲珂性子軟,好說話,趕緊向他說明情況。

雲珂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立刻移開目光,他解下自己披在身上的披風,塞進牢內,遞給尹緲緲。

「你先把這個披上。」雲珂臉轉向一邊。

「你不要管這個!你快去找雲流來!快啊!」尹緲緲心下焦急。

但云珂就像沒有聽到一般,一直側著身,他時不時轉頭看一眼那個一直哭泣的孩子,眼裡滿是不忍。

突然,他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深吸一口氣,從衣襯裡掏出一把鑰匙,然後快速將鑰匙塞進牢房門的鎖中。

「出去之後往西北方向逃,那邊把守的人會放你們走,你們……」

但云珂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頓住,因為地牢的樓道里響起了腳步聲,而且那腳步聲是由許多人發出的,顯然,來的人不少。

雲珂急忙驚慌失措地收回鑰匙,他剛把鑰匙重新藏回衣襯中,樓梯上的人就出現了。

來人是各個門派的長老,他們身後都跟著弟子,他們視線掃過地牢里關著的人,眼裡滿是冷漠。

「怎麼樣?想好要說了沒有?」為首的是蒼空門徐長老,他冷冰冰地開口:「魔教的寶物究竟在哪?!如果再不說,現在就把你們拖出去斬了!」

「不要!徐長老,是我,我是尹緲緲,是李青的乾女兒尹緲緲,不是尹白夏!」尹緲緲嘶聲力竭,她知道,這已經是她最後的機會:「我被她用邪術……」

她的話還沒說完,徐長老手輕輕一揮,她嘴上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緊接著,她的嘴巴就像被縫住了一樣,怎麼都張不開。

「我不想聽求饒的廢話,要想活命,就說出功法在哪兒!」徐長老面無表情地看著地牢中一臉驚恐的眾人。

「我們真的不知道什麼功法,真的不知道啊!」有位婦人抽泣起來:「唯一的功法已經被教主燒毀,沒有其他功法了!」

「行,既然如此,你們也沒有留著的價值了,時間到了,將這些人拖出去處斬。」徐長老對手下的弟子們說道。

尹緲緲幾次三番試圖開口,但無奈不論她怎麼努力,嘴巴都無法張開,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很快,她就被那些弟子拖出地牢,瘋狂掙扎的她,弄丟了雲珂留給她的披風,衣服也被劃破好幾處。

她現在衣不蔽體,被迫彎著腰,用一種極端屈辱的姿勢前進,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群,他們對著她指指點點。

「看看那個魔教妖女,長得就妖里妖氣。」

「嘖嘖嘖,你看看她,肩膀都露在外面,真噁心。」

「死到臨頭了,還要勾Y男人嗎?」

尹緲緲頭上一疼,一股惡臭的粘液順著她的額頭流下。

是臭雞蛋,有人在用臭雞蛋砸她。

原來,當時的尹白夏死前是這種感覺。

屈辱,疼痛,怨恨。

她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被拖到街道口最繁華的地方,膝蓋處被押送她的人狠踹了一腳,被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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