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專家,現在能解解我心中的疑惑了嗎?」劉教授看著這些壁畫,已經徹底陷入混亂,明明按照之前的壁畫內容來看,這裡是異閆墓。可為什麼異閆墓里,卻留著殺死他之人的壁畫?
這就好像,在一個人的墓里,放上了殺他的兇手的照片,實在令人想不通。
「因為這裡既是異閆墓,也是舒的墓。」白夏的話讓其他人皆一愣。
「慕容專家,您的意思是,這倆人被葬在一起了?可這根本說不通啊,這個陵墓的規格,是以帝皇墓的標準來建的,說明當時的人把異閆奉為王,舒雖然在後來,被人當成英雄,可在當時,他就是殺了王的叛賊,怎麼可能有資格和王合葬在一起?」賀鵬飛現在也是滿腦子疑惑,其實,其他人的想法都和他差不多,這個墓從頭到腳都充滿了不對勁。
「這並不是合葬墓,我的意思是,異閆其實就是舒。」
白夏雖然語調冷靜,但說出來的話讓其餘四人都愣在原地,眼裡滿是驚愕。
「慕容專家,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賀鵬飛連連搖頭。
「這樣吧,我來幫你們好好捋一捋現在的線索,如果你們有什麼疑問,可以儘管提出來。」白夏長舒一口氣,轉身面向眾人。
「還記得我們剛進入墓穴時,看到的那些壁畫嗎?壁畫雕刻了異閆的傳說,在傳說的最後,異閆被舒殺死。」
「記得。」那幾人都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你們還記不記得,在那幅壁畫中,舒的手腕上戴著一個手鐲?」
賀鵬飛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立刻掏出單反,大聲道:「我記得,那個手鐲雕刻得極為精細,我當時還特意拍了下來。」
他在單反上快速按下幾個按鈕後,調出那張照片給其他人看。
「那個手鐲有什麼問題嗎?」劉教授推推眼鏡,仔細觀察著照片。
「手鐲本身沒有問題,但手鐲出現的位置卻很有問題。剛才在明殿的那幅巨型壁畫上,那手鐲出現在了異閆的手腕上,我也正是發現了這一異常,才試著用洛陽鏟插入手鐲的位置,結果便啟動了機關。」
「什麼?!」眾人又是一驚。
「想必是雕刻這些壁畫的工匠們,想要用這種方式,提醒後世來到這裡的人,舒最終變成了殘暴的異閆。」白夏的視線又轉向石牆上的壁畫。
「可是,慕容專家,這也不對呀。既然這裡是舒的墓,就說明舒已死,他如果真是殘暴的異閆,為什麼那些工匠要用隱晦的手段來提醒後人呢?直接將真相刻在壁畫上不就可以了。」賀鵬飛問道。
「那自然是因為,舒在進入這墓穴時,並沒有死亡,他親眼監視著那些工匠們雕刻壁畫。」白夏的話猶如那冬日的寒冰,帶著寒意侵入眾人的心中。
「慕容專家,為什麼您越說我就越糊塗了。」郭子墨撓了撓頭。
「這樣吧,你們稍等,我將這幅壁畫之下的內容展現給你們,你們就會明白真相。」白夏的話讓人一頭霧水。
只見她徑直走到壁畫前,開始用力揉擦壁畫,她同時向眾人解釋道:「我從這些壁畫上,聞到了五彩草的味道。用它煉製而成的顏料能歷經千年不褪色。但是,它有個弱點,就是不能接觸水,一旦碰到水,它就會迅速揮發。」
「這墓本來就潮濕,用五彩草來繪製壁畫,還需要在壁畫上塗上一層透明的零草汁,阻隔外界水分的侵襲,才能防止壁畫被破壞。」
「可這樣繪製壁畫的成本極高,所以一般來說,在潮濕的地方,工匠們都會使用顏石製成的顏料繪製壁畫,顏石顏料更加穩定,不會褪色,更不會被水侵蝕。」
「那明明用顏石就能完成的事,為什麼那些工匠偏要用五彩草外加零草汁覆蓋?費時費力不說,弄不好,還會讓這壁畫被侵蝕。」
「所以我懷疑,這一層極易失效的五彩草,所繪製的壁畫內容,只是為了迷惑異閆,也就是舒。那些工匠們真正想要表達的內容,就藏在這層五彩草的顏料之下。」
「只要把上面的零草汁擦去,五彩草顏料很快就會受濕氣侵襲褪色,那底下的那層壁畫自然就會顯現出來。」
在白夏的持續揉擦之下,一大塊壁畫上的色彩已經變得透明,漸漸露出了顏料下層的圖案,證明她的猜測完全正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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