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長,你就別裝了,我知道,她一定會來這兒。如果你想護著她,你也沒好果子吃。」顧墨燃唇角上勾,露出了一個極度危險的笑容。
有個年輕的男義工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攔在顧墨燃面前,大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對王院長是什麼態度?!這裡是孤兒院,是慈善組織!你怎麼敢在這裡放肆?」
顧墨燃看著這義工,如同看著一隻可笑的猴子。
「哦,對,我都忘了,你們是慈善機構,那事情就簡單了。王院長,這樣吧,我們以和為貴,我給這個孤兒院資助五百萬,你交出黎白夏,這筆生意不錯吧?」
「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你這個社會敗類!」王院長終於忍不住她的脾氣,整個人都氣得震顫起來。
她身旁的義工立刻扶住了她,幫她拍著背順氣。
「社會敗類?我?」顧墨燃哧哧笑了起來:「我顧墨燃,每年光是交的稅,估計都能養活幾家像你這樣的孤兒院了,對市裡的貢獻我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
「你賺得錢多又怎麼樣?你的心就是髒的!快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王院長講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她一想到白夏被這個男人害得東躲西藏,心裡就恨得緊。
顧墨燃見王院長不配合,口中不由發出不屑的冷哼聲。
「王院長脾氣這麼大?嘖,我懂了,是嫌我五百萬給得不夠多?不愧是慈善機構的院長,看來你平時的胃口被養得很大啊,那就一千萬吧,這個數字滿意嗎?能把黎白夏交出來了吧?」
「你,你……」王院長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一生,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誣衊?她當即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有胸口劇烈起伏著。
正當顧墨燃要繼續口出惡言時,孤兒院外卻突然響起了警笛聲。
「嘖,又是那個女人。」顧墨燃很快明白,一定是白夏又報了警,不過,這也讓他更加確信,這個女人就在孤兒院中。
他立刻吩咐手下道:「你們只管去搜!把黎白夏那個女人揪出來!其他的事我來應付!」
說罷,顧墨燃便轉身走向孤兒院正門口。可沒想到,那大鐵門外,居然突然湧來一幫媒體記者。
霎時間,那閃光燈差點將顧墨燃的眼睛照瞎。
「顧總,不知您深夜強闖孤兒院有何貴幹?」
「顧總,我社接到消息,說您想逼迫孤兒院和您做奇怪的交易,是真的嗎?」
「顧總……」
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朝顧墨燃砸來,就算他再能裝,此刻也被這些記者弄懵了,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他原本可以吩咐他的手下,直接砸了這些記者的照相機跟攝影機,然後再多花點錢擺平。
可現在問題是,警察也跟著一起來了,他在警察面前要是這麼囂張,估計得馬上進去。
他的眸色不由越來越冷,他知道,他中計了,這根本就是黎白夏設下的連環計!這個女人故意把警察和記者一起叫來,就是為了讓他進退兩難。
他心裡已經罵了白夏千萬遍,但再怎麼罵,也無法解除他此刻的困境。
不過,他好歹也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男人,很快就定下了神,上前推開鐵門,對著媒體記者們露出標準的微笑:「各位記者朋友們,一定是存在什麼誤會,我來看孤兒院,是想給孤兒院做資助,並非什麼強闖孤兒院,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交易。」
但他剛回答完,就有一個留著寸頭,長相清秀的青年出聲質疑他:「可是顧總,你想資助孤兒院,為什麼非要大晚上來這兒?!這明擺著不安好心啊。」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和顧墨燃叫板了,畢竟在霸總世界裡,霸總就是高高在上,無人能比的。所以此刻的他,被那寸頭青年的話徹底激怒。
「什麼不安好心?我平日太忙,只有晚上有空來這兒不行嗎?」
但那個寸頭青年並沒有打算放過他,他繼續道:「顧總,您就別裝了,警察都來了,您還在這狡辯呢?」
而事情,發生得就是如此同步,在寸頭青年說完這句話後,某輛警車中的兩位警察正好走到顧墨燃面前。
其中一位年紀稍大些的中年警察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當著所有記者的面,向顧墨燃亮出警官證,然後鏗鏘有力道:「顧墨燃,我們接到報警,說你強闖孤兒院,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麼強闖孤兒院?我分明就是正當進入,你們憑什麼抓我?!」顧墨燃怒吼道:「你們要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無緣無故逮捕我,我就投訴你們!」
「怎麼沒證據?我們就是證據!」那幾個義工也來到了門口,那個年輕的男性義工,更是指著顧墨燃,大聲道:「各位記者朋友們,我可以作證,他強闖孤兒院,還用錢來污衊王院長!簡直是喪心病狂!」
「我還是那句話,你有證據嗎?有錄像嗎?有錄音嗎?什麼都沒有,你說什麼說?!」顧墨燃已經忍不住想要動手了,拳頭捏得「卡巴」作響。
而這時,顧墨燃的手下也已經搜查完孤兒院的住宿區,返回到門口。當他們看到門口這一陣仗時,也徹底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