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為道觀,哪有逐客的道理?逐客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欲對女客動手,我看你是不想修道了,今天就讓我代替你的觀主,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罷,白夏就舉起掃帚,往這道士身上砸去,砸得他慘叫連連。
他十分不解,明明這白夏也沒有用多重的力道,可打在他身上,就是疼得直哆嗦。
很快,他的慘叫聲引來了不少其他道士。
但來者們看到這一幕,都驚得目瞪口呆,一時竟無人上前幫忙。
這陣混亂終於引來了觀主林青山,他鬚髮白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但看到被白夏揍得嗷嗷叫的徒弟後,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師父!」那被打的道士看到林青山後,急忙連滾帶爬地跑到他面前,大聲哭訴起來:「道觀里突然來了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現在天都黑了,她還非要闖進來。我攔住她不讓她進,她就拿掃帚打我。」
林青山聽完後,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那慍怒的視線直直投射在白夏身上。
只見這兇悍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男士運動服,臉上灰撲撲髒兮兮的,那凌厲的眼神,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善茬。
「這位女善人,你毆打本道弟子,是不是也太蠻不講理了些?」林青山好歹有身份在,雖然心中惱火,但說話還算客氣。
但白夏說話就沒這麼謙和了:「我很講理啊,但我講理你們不願聽,甚至還想動手打我,那我又能怎麼辦?」
她將掃帚隨手扔在地上,兩手一攤,一臉無奈。
看著白夏這囂張的模樣,林青山的怒氣終於達到頂峰。
這個小丫頭居然張狂成這樣,要知道,這丫頭打他的弟子,就等於在打他的臉,已經有幾十年沒人敢找他林青山的麻煩了,今天居然來了個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髒丫頭,他可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
想到這兒,他冷哼一聲後,快步走到白夏跟前,但他剛想動手時,卻發現,眼前這位女子的臉居然有些熟悉。
「你,你是?」林青山仔細打量著白夏,隨即,他眼中閃過一抹錯愕,雖然他的神色很快恢復如常,但剛剛那一剎那的驚訝,沒能逃過白夏的眼睛。
「道長,看來你認識我啊,也是,畢竟,你也是要間接謀害我的兇手。」白夏壓低聲音,那可怖的氣勢迅速蔓延開來。
從剛剛林青山的表情來推斷,他一定認識原主,可原主不信教,理應不會和這林青山有任何交集,所以林青山能認得她,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換魂儀式,是他幫助顧墨燃進行的。顧墨燃經常來這天涯道觀,想必,就是為了請教這林青山。
被白夏揭穿後,林青山臉上一陣發白,他連摸了幾次鬍鬚,才開口道:「你怎麼會逃出來?這不符合你的命運啊。你的身體不應該徹底被占據,然後成為孤魂野鬼嗎?」
林青山說話的語氣沒有任何愧疚,也沒有恐懼,有的只是深深的疑惑,他這種態度,倒讓白夏有些意外。
但她剛打算開口懟這個老道士,林青山眼中的困惑突然轉為驚喜,同時還對她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
「哎喲,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都怪我眼拙,居然沒能第一時間認出您來。」
白夏被林青山的突然變臉弄得一頭霧水,她第一時間懷疑,這個林青山是不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青山道長,您這裡沒事兒吧?」白夏點了點自己的頭問道。
她帶著極強諷刺的動作和話語,立刻引起了其他道士的憤怒,尤其是剛剛那個被她用掃帚教訓過的道士,更是一蹦三尺高。
「你怎麼對我師父說話的?在這塊地方,有誰見了我師父不是畢恭畢敬的?你個黃毛丫頭說話給我注意點!」
這道士的話一出口,林青山當即臉色驟變,並怒喝道:「放肆!」
「沒錯,聽見了嗎?我師父說你太放肆了!」那個道士以為林青山是在呵斥白夏,立刻對著白夏趾高氣揚起來。
「我說的是你!」林青山用手指狠狠戳著那道士的額頭:「你怎麼能對黎善人如此無禮,還不快道歉!」
林青山這話讓那道士錯愕不已,片刻後,他極為不服地大嚷著:「師父!這女人蠻不講理,動手打我,現在還出言諷刺師父,憑什麼要我向她道歉?!」
「你給我閉嘴!」林青山那刀一般的眼神刮過那道士:「她打你那是你活該,她出言諷刺我,也是我該受的!」
罵完徒弟後,林青山又再次看向白夏,他的視線落在白夏身上時,眼裡的怒意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燦爛到令白夏起雞皮疙瘩的笑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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