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了比之前更絕望的境地。
正當他以為自己的人生就要完蛋時,他在回宿舍的路上,撿到了一塊成色上好的玉佩。
他本想拿這塊玉佩去換點錢,卻被他意外發現,只要他用手擠壓著這塊玉佩和別人說話,不管他說什麼,別人都會相信他。
雖然這塊玉佩能力有限,有時候會因為能量耗盡而失效,但對他而言,也已經夠用了。
他靠著這塊玉佩,業績「蹭蹭」上漲,一下便風光得意起來。
但好景不長,在某日,突然有一幫警察衝進了他們公司,將他們抓捕起來。而他,則在匆忙逃跑的過程中,不慎跌落樓梯,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來之時,卻發現,他正身處一片荒野之中。
正當他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時,突然看到,遠處駛來一輛馬車。
他急忙攔下馬車,卻發現,這馬車上的車夫和馬車裡坐著的人,都穿著古代的衣服。更令他驚訝的是,馬車裡面坐著的那人,居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名字也同樣叫郁安平。
那個郁安平很熱情,看到長相一致,名字一樣,卻穿著現代裝的他後,直呼「奇哉怪哉」,並邀他一同回村,想讓村子裡的人也看看這種奇事。
就這樣,他稀里糊塗地跟著那個郁安平上路了。
那郁安平對他毫無防備之心,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將自己之事,都說與他聽。
他很快就知道,這個郁安平剛考上科舉,中了狀元,正準備回村接妻子和父母一同去鎮上。
當他摸透了這個郁安平的底後,便漸漸動了了歪心思。
他和這個郁安平長得一模一樣,那他是不是就可以代替這個郁安平去做官?他在現代過得這麼憋屈,現在意外穿越到古代,混個官噹噹,威風威風,應當很是不錯。
於是,他趁一月黑風高之夜,將郁安平打暈,扔進了路邊的樹叢中。
但沒想到,他下手沒輕沒重,直接把人給打死了。
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郁安平的屍體扔進樹林裡餵狼。而他,則穿上郁安平的官服,假裝成了這古代的郁安平。
他也不再繼續回村,而是讓馬夫調轉車頭,重回鎮上,當起了他的縣令。
他靠著他那塊玉佩,一步一步往上爬,還娶了吏部尚書的女兒,現在更是坐上了林州刺史的位置。
因為對錢財的執念,他四處搜刮銀兩。而且,因為上頭的人都極為信任他,所以那些被他壓迫的人告狀無門,只能任由他拿捏。
這種主宰別人命運的感覺,實在是令人上癮,於是,他做事越來越無法無天。
聽著郁安平結結巴巴地說完了他的所有事後,白夏心中的厭惡感更為強烈。
一個曾經被壓迫的人,在擁有了能力後,所想的不是去幫助那些和他一樣的被壓迫者,而是踏上了同樣壓迫別人的道路,甚至在走這條路時,他還不惜殺死其他無辜的人。
見白夏的面色陰晴不定,郁安平心中越發恐懼:「女鬼大人,該說的,我真的都已經說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的只是一時胡塗啊。」
求饒的話語他已不知說了多少次,但沒有一句起到過作用。白夏再次掐住他的脖子,威脅道:「你口中所說的那塊玉呢?」
「在這兒。」他哆哆嗦嗦道。
顯然,他只知這塊玉佩能幫他騙人,卻不知這塊玉有吸收鬼氣的能力,所以他一直沒有取出這塊玉來對付白夏,直至白夏提到,他才掏了出來。
這是一塊顏色碧綠清透,形狀呈圓形的玉,玉石兩面都雕刻著奇怪的符文。
雖然常人看不出,但白夏一眼就注意到,這塊玉中糾纏著若隱若現的黑氣。
白夏伸手接過玉,在她的手碰到這塊玉的剎那,指尖立即受到一股強大的拉扯力,同時,身體中的鬼氣再次不受控地往玉中涌去。
「膽子不小,還敢搶我的鬼氣。」白夏眼神一凌,緊接著,她那排山倒海般的鬼氣夾雜著怨氣一同侵襲入玉佩中。
而那玉佩突然被大量鬼氣充盈,立刻發生異變。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音,玉佩上產生了無數道細小的裂縫,與此同時,一團墨黑色的氣體緩緩從中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