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只要改變皮筏艇的顏色,就能避開『眼球魚』的攻擊。至於改變顏色的方法,我也已經想到了。我們可以利用河灘邊的淤泥。這種淤泥的粘性很大,只要塗抹在皮筏艇上,不易被水沖刷,能遮蓋住皮筏艇原本的紅色。」
白夏說完這些話後,簡安立即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可是,白夏學姐,我們已經沒有皮筏艇了。」
「很快就能有。」白夏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布蘭氣體』馬上就會失效,到時候,』布蘭鱷魚』就會重新回來,它智商很高,為了引誘我們入河,肯定會把皮筏艇再推到岸邊來,就和之前那物資包一樣。而我們,就有機會再把皮筏艇搶回來了。」
白夏的話聽得眾人一臉懵。
「可是,可是就算『布蘭鱷魚』想去撈回皮筏艇,但那艘皮筏艇已經被『眼球魚』包圍起來了,它能重新把皮筏艇奪回來嗎?」簡澤也忍不住出聲問道。
「能。」白夏很肯定地回答了他的話:「『布蘭鱷魚』既然能在這片水域生活,就說明它絕對不會害怕『眼球魚』。」
第762章 荒島遊戲的犧牲者37
「甚至可以說,那些『眼球魚』反而會懼怕『布蘭鱷魚』,因為之前,這隻鱷魚出現時,它身邊根本就沒有『眼球魚』的蹤跡。」
白夏這一長段話,讓眾人的腦子如同一團漿糊,簡安和簡澤兩人都瞪著極為迷茫的雙眼,似乎完全沒有聽懂白夏的話。
韋譯也聽得一愣一愣的,只能在心中慢慢消化這些內容。
任藝南則是大聲質疑起來:「上官白夏,你怎麼知道那隻鱷魚就一定會把皮筏艇再撈回來?萬一沒撈回來,我們是要站在這裡傻等嗎?!」
此刻的她語氣極沖,心中充滿了對白夏的厭惡。
沒錯,這上官白夏城府居然如此之深。明明之前表現得柔柔弱弱,像只小白兔一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原來都是故意裝柔弱,以此接近韋譯學長。現在又故意在這座島上大放光彩,奪走了她任藝南本該有的地位。甚至還不停讓她出醜,在一旁看笑話。
任藝南越想越氣,但白夏掃了她一眼後,她又迫於白夏的威懾力,乖乖閉了嘴。
她這模樣,簡直是把「無能狂怒」這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正當她在心裡嘀咕著對白夏的不滿時,令她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那隻紅色的皮筏艇果然重新浮到了水面上,並緩緩向岸邊漂來。上面還零星吸附著一些「眼球魚」,但隨著船離岸邊越來越近,這些「眼球魚」都鬆開了嘴,潛入水中消失不見了。
皮筏艇很快便漂到了岸邊,和白夏預料中一樣,「布蘭鱷魚」正趴在船邊,看著眾人,那四隻眼睛中,似乎露出了洋洋得意之色。
韋譯看到這鱷魚,不由再次想起剛剛被襲擊的時候,身體不自主地發寒。
可偏偏白夏又將目光對準了他:「韋譯學長,不如我們再像剛才那樣來一遍吧,我來引開鱷魚,你去打開皮筏艇後面的另一罐『布蘭氣體儲存器』。」
但韋譯被嚇得連連搖頭:「不,不,白夏,別開玩笑了,你看我傷得那麼重,哪來力氣幫你啊?」
其實,韋譯因為男主光環護體,受的都是些皮外傷,雖然很疼,但屬於能忍受的範圍內。他拒絕白夏,完全是因為他現在也不確定自己體內的晶片究竟穩不穩定,萬一這一次又失效了,他一定會被這隻鱷魚給活啃了。
「那麼,藝南呢?你願意幫我嗎?」白夏又將視線看向任藝南。
任藝南此刻的臉色就像是開了花,一會兒青一會兒紅,她心裡將白夏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女人分明是在故意找她茬。答應的話,她有可能會像韋譯一樣,被那隻鱷魚咬個半死,但不答應吧,又顯得她低了白夏一頭。
進退兩難的她格外窩火,但又只能把怒火吞到肚子裡。
「還是我來吧。」簡澤見任藝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便自告奮勇道。雖然他心裡對任藝南的熱情已經褪去。但再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他可是男人,是男人就要肩負起些責任來,不能一直靠被白夏保護。
想到這裡,他開口道:「白夏學妹,這次,就由我來引開鱷魚吧,你們剩下的人想辦法打開『布蘭氣體存儲器』就行。」
「不用,引開鱷魚太危險,還是由我來做吧。」白夏在面對簡澤時,態度就會溫和許多,看得韋譯心中一陣妒忌。但現在的他根本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又要被白夏拉去當壯丁。
而被白夏特殊照顧的簡澤,已被感動得差點流淚,在他心裡,白夏已經如同仙女般美好,膽大、心細、聰慧、美麗、功夫了得……他簡直可以用一百個褒義形容詞來形容白夏。
但正當他心裡讚嘆不已時,白夏的下一句話,又將他拉回現實。
「畢竟你跑得實在太慢了,讓你去引開鱷魚,根本就是在給鱷魚餵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