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所以——」
白掌門似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但他一咬牙，還是說了：「我與其他幾個掌門趁他受了傷時，將他打回了魔界。」
「不可能。」
白初一很乾脆的否認了。
虞熾的修為哪兒是幾個掌門可以打得過的，而且這天劫是衝著她來的，力量絕不會太重。
在這種情況下，虞熾不可能被打回魔界。
「……」
白掌門對上女兒有些冷漠的視線，渾身一僵。
「說實話不難的，爹。」
她帶著嘆息聲說，「虞熾的性格是什麼樣子我清楚。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
白掌門閉上眼，他說：「他幫你擋完天劫之後，老范把劍架到你的脖子上，逼他自爆元丹。」
「……」白初一手指微顫。
「老范一下子沒有控制好，傷了你。約莫是看見你的脖子上有了血痕，虞熾……虞熾他發了狂。」
「他打傷在場的掌門，還險些把冰洞給炸了……」
白初一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脖頸——
白掌門說：「最後他看見你時回歸了一些理智，我又說了一些話……他幫你療完傷，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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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師尊在線高冷
「……」
放他走了？
我覺得遲早殺回來。
所以這個白初一就不操心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該來的總會來。
白掌門一直都有點惴惴不安，他怕閨女怪自己自作主張。
可是白初一什麼都沒說，只是很冷淡的點了下頭，就起身走出去了。
「……」
白掌門跟在她身後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
再見到燕星兒，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這一個月以來，白掌門徹徹底底將門中事務全都轉手給白初一處理，連同掌門印鑑。
他看著不管何時何地都一副淡然處世的閨女，長嘆了一口氣。
他從高台上走下來，明明面容依舊是那個樣子，卻無端端給人一種蒼老了的感覺。
「初一，我本來還想著趁我這把老骨頭還有用的時候，幫你在前面頂一頂。但是……或許，我早該放手給你去做了。」
「未來屬於你的路還很長，我跟你娘親雖然不能一直在你身側，但你想要幫助的時候，我們會出現的。」
娘親的病慢慢好轉，就在前幾天，她跟白初一吃了這麼多年來的第一頓飯。
白夫人是肉體凡胎，白掌門用了門派禁術才讓她死裡逃生。往後的日子，白掌門需要用自己的靈氣支撐白夫人的生命，也就是說修為會大打折扣，他不能這麼自私的繼續占著掌門之位。
成仙之路他是徹底斷了，餘生唯有想與心愛之人廝守。
白初一已步入元嬰，假以時日必定會飛升成仙，像白雲門的老祖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