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巫師是真的把她當成一盤香噴噴的糕點了,又舔又吸又咬的。
若不是早就習慣了男人這種吻法,白初一早在『大餐』還沒開動的時候就已經跑了。
——別問大餐是什麼,問就炸毛給你看。
「……你好甜。」
斐西爾並不是說情話。
說的是實話。
小公主平時就愛吃那些甜甜的東西,帶點兒酸的就更喜歡了那種。
她身上的香氣帶點兒了冷冷的、幽幽的感覺。
但是慢慢撬開唇瓣,裡頭不僅又軟又滑,還散發著清甜的味道。
縱然海巫師之前告訴過自己,這是跟小公主的第一次,一定要控制。
可一碰到……
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腦子裡其他的什麼想法都沒了,只剩小公主的身影。
「哼。」
都開始甩鍋了,甩鍋她好甜了,白初一還能咋樣。
只能。
甜給他看唄。
小公主把纖細的手腕環繞在男人的脖頸上,被人大力吸吮後略微有些紅腫的唇瓣落在男人微涼的薄唇邊。
她漂亮的眸子彎成一個挑逗的弧度,眼中似是多了一個攝人心魄的小勾子,連帶著燦爛的笑意,一同落入男人的眼底。
在這個時候,比精靈族用來勾起精靈心底欲望的精靈果還有用。
小公主的金髮在這昏暗的房間中本就顯眼的不行,再加上她那勝似白雪的皮膚,姣好的身體弧線,令人血脈僨張的雙腿……
更遑論,那雙腿還虛虛的在他腰間摩挲。
除去在外收集收藏品,海巫師一般都呆在宮殿裡。
那深淵是他一手造成的,也是他為自己量身定做的。
深淵下面終日不見陽光,萬物都沒辦法在這裡生存。
哪怕是最兇惡最強大的野獸,都沒辦法踏足。
說是巫師,實際上正如他的父母所期盼的那樣,他變成了刀槍不入、不死不滅的神祗。
他喜歡縱情在黑暗中沉淪的感覺,喜歡看著手中無法反抗的獵物一點一點失去生命的場景。
這座宮殿,這座深淵,永遠不會有陽光照進來。
可是今天。
躺在床上的小公主。
她渾身上下都發著光。
哪怕周圍的黑暗再濃烈,再囂張。
斐西爾眼中,心裡,腦子裡。
只有散發著誘人氣息的小公主而已。
「莉莉安。」
男人湊近了那脆弱的脖頸,猩紅的唇瓣輕輕的在那白嫩的肌膚上摩擦。
他的血眸中翻湧著滾燙的欲望,蟄伏著迫人的野獸,藏著無窮無盡的占有欲。
他的聲音低沉,呢喃的話語從唇邊慢慢溢出。
「親愛的莉莉安……我最寶貝的莉莉安……你答應了會嫁給我的對吧……你也答應了,會永遠跟我在一起的對吧……」
跟海巫師做交易,是一場豪賭。
或許他看中的東西在你眼裡不值一提,你卻可以因此獲得自己想要的。
或許他看中的東西你非有不可,你只能捨棄其一。
海巫師要想保護一個人,甚至讓她跟自己一樣,不死不滅、不傷不痛,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只要他想。
以一句虛無縹緲的『永遠』,換取海巫師的一顆真心。
貌似沒有什麼比這更划算的買賣了。
「……」
白初一微微仰著脖子,讓海巫師更方便的動作。
她知道海巫師討了個巧。
之前只說要嫁給他,可沒說什麼一直在一起。
這會兒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在後面加上這麼一句話,當做誓言,倒是有點符合海巫師自負到了極致又自卑到了極致的性格。
斐西爾半天都沒等到小公主的回答,他眼中划過一道陰鷙的情緒。
——莉莉安為什麼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