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會照顧朋友的感受,哪怕是個認識不到一個星期的朋友。
她會帶著陸堯融入自己的小團體,會跟大家鄭重又鄭重的介紹,『這是我同桌陸堯,陸是一二三四五陸的陸,堯是晨光破曉去掉日的那個堯』。
她還會在陸堯的生日當天攢錢給他買個蛋糕——那個時候的蛋糕還挺貴的,特別是在這寸金寸土的地兒,白初一至少攢了半個月。
陸堯永遠忘不了那個蛋糕上面還有一隻憨態可掬的大豬頭。
還是綠色的。
因為那個時候白初一可喜歡玩憤怒的小鳥,她說每次看見這種大豬頭,都心生憐惜,有一種想放棄遊戲的欲望。
小小的陸堯就把這句話記在了心上。
初一喜歡綠色的豬頭,可以為了綠色的豬頭放棄遊戲勝利。
送他這樣的蛋糕。
是不是說明——
初一喜歡他,可以為了他與全世界為敵。
每每想到那人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愛憤怒小鳥裡邊兒的綠色豬頭』的表情,陸堯都忍不住的想笑。
孩子王白初一罩了他小學兩年,罩了他初中三年。
高中陸堯就被送出國了,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
中途的時間太長,而他們相遇的又太早,初一不記得沒印象,他不怪她。
怎麼捨得怪她。
要不是她,自己不知道錯過多少『人間絕景』。
點完餐之後,陸堯還是很緊張。
他怕因為自己的不講話不找話題,讓桌上的氣氛變得尷尬和難堪。
「……嗯,那本小說,你想好怎麼改編了嗎?」
陸堯一見服務員走了之後,立馬開口,一分鐘都不等,生怕氣氛冷下來。
白初一搖搖頭,疑惑地問:「你們很著急嗎?那我覺得應該多找幾個編劇,因為……」
「不不不,不,不是的。」
陸先生都快成了結巴,他連忙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口,緩解一下快要打結的舌頭。
「我,我是想說……你答應了就好。」
「……」
那你問的還真挺含蓄的,而且還繞了個彎兒。
就是有這麼神奇。
本來你有點尷尬, 但是一看到別人比你更尷尬,更無措,更緊張。
你心裡尷尬的情緒,好像就少了很多了。
白初一現在就是這樣。
作對白初一來說,她從小到大打交道最多的就是父母朋友和編輯,陸堯這種級別的老總,她只在電視新聞上面看到過。
要不然就是她的小說里看到過。
活人,還是第一次。
這個人還不是陌生人,還很熟悉,是陪伴了她很多個世界,與她相愛了很多個世界的男人。
或者說。
愛人。
她不知道別的愛人分開後再重逢會是怎樣,但幻想一下就能知道,應該不是現在這樣。
陸先生太緊張太尷尬,她也太懵懂太慌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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