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大少夫人帶著丫頭又給送東西了,一看安然醒了問她感覺得如何?又讓人去找大夫。
安然感覺是不錯,但病又不能馬上好起來,醫生給她查看時依舊是頭疼和身體肚子疼。
醫生給她聽了一下心臟和肺部,測完體溫「陳太太,您的狀況雖有所好轉,但需要繼續靜養。」
「我想回家養。」
「抱歉,您傷的嚴重,最少住幾天醫院繼續觀察。」這個黃頭髮黑眼睛的外國醫生一點沒客氣地拒絕了安然的要求。
那就養著吧!顧青之帶了米粥來,安然又來了一碗,顧青之見安然有胃口吃東西心下稍安。
等沈太太和李婉秋過來安然已經重新躺好靜養了,沈太太見女兒的確好了很多才被勸著回去休息。陳太太過來看了一次,安然裝作依舊虛弱無力,以前她一直討好這位婆婆,現在她兒子都要休掉她了,安然沒必要對她多客氣。
陳太太簡單問詢了幾句,知道自己不受待見趕緊離開,回去唉聲嘆氣,她沒敢告訴安然蘇青也被送來住院了,還是與陳景謙同一病房。現在兒子滿心滿眼都是那女人,是鐵了心要跟安然離婚,「我和蘇青是真愛,誰也不能把我們拆散!要是讓那個毒婦再繼續留在陳家,還不一定出什麼事!」
「可她畢竟為你生了小志,休妻總要有個理由!」陳太太心裡偏向著兒子這邊,但沈家他們又惹不起。
「理由?娘!她讓蘇青小產,差點要我死這個理由還不夠?」
「但她傷的更重!」五年來陳太太與安然還是有些感情的,尤其安然出手大方,自己和女兒沒少得安然的好處,家裡生活的改善也多虧了安然。
躺在病床上的蘇青聽著母子對話,眼裡閃過仇恨的光芒,隨時一臉委屈,嬌俏筆挺的鼻子和消瘦的臉更加楚楚可憐。她恨那女人占著位置,恨她讓她失去她和景謙的愛情結晶,恨那個女人差點就殺了景謙,惡毒的女人,簡直太惡毒了!
轉頭卻是淚眼婆娑,看得陳景謙心疼地難受「青兒,放心,我一定會離婚,等我好了咱們就離開這裡。」
「景謙,我後悔愛上你了,後悔將我託付於你!」
「青兒,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給我機會,我會用一生來證明你沒選錯。」
兩人當著陳太太的面就你儂我儂,陳太太有些頭疼,她讓一個婆子一個丫頭留下伺候回去休息,真是一個個的不省心。
陳太太一走,蘇青猶豫著道「要不我給家裡拍封電報?我怕沈家為難你我。」
陳景謙點頭「不用那麼急,等你好些就給岳父岳母寫信,只要姨父肯與這邊的張議員說一下,相信沈家不會為難我們的,是不是青兒?」陳景謙軟言細語,看著蘇青滿眼的情深意切,蘇青總是被陳景謙這樣的語氣表情融化淪陷。
「是的,姨父與揚州這邊的張議員是同窗,他說話一定管用,我這就給家裡寫封信。」蘇青不顧身上的痛就要找紙筆,陳景謙忙攔住「青兒,先別急,等養好身體再說。」
蘇青卻是很急「不能等了,我怕夜長夢多,那邊真要告你怎麼辦?」
「告我?我還要告那個土包子故意傷人呢!她傷了我害你早產,到底誰坐牢可不一定。」提起這些陳景謙滿目憤恨,一激動又牽扯到傷口,疼痛再次讓他更加憎惡那女人。
「怎麼又疼了?」蘇青心疼地問。
「嗯,可惡的女人!」陳景謙沒再攔著蘇青寫信,信寫好交給下人送去郵局,揚州離著上海很近,走加急兩天就能到。
安然可不知道那對男女去搬救兵,又享受了一次上一世被人照顧的日子,沈家家境不錯,祖上做絲綢茶葉生意,到了沈鈞儒這一代又開了一家吃早茶的茶樓,近年增加了一家百貨商行。
家裡有錢在唯一女兒身上是一點不吝嗇,沈家有專門的廚娘,每天換這樣的給送吃的。揚州菜屬於淮揚菜系,口味清鮮平和,鹹甜濃淡適中,因安然在養病,需要吃的清淡些。主要以菌菇筍和雞湯調製一些菜餚,如清湯麵、煮乾絲、清炒蝦仁、高湯餛飩,到了這裡餛飩又有了新名字——餃面!
喝的最多的就是人參雞湯,直到安然喝得火氣上涌,流鼻血沈太太才停止了對女兒的進補。日子是美好而舒服,只是讓人膈應的是她與那對狗男女住在一個醫院,陳太太每次過來還要來看看她,每次總是欲言又止。安然根本不理會,裝作不知道。
住院第三天沈大哥便去找陳景謙談,進屋一看那倆膩歪勁就想去揍陳景謙,沈安庭將火氣壓了又壓才沉著臉問陳景謙「你是打定主意一定要休了安安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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