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也是這個想法的。」
「我特別生氣，我還想打你。」
「那你打我了嗎？」江雨問。
「打了。」
江雨閉上了嘴，她以為媽媽說了這麼多，最後是告訴自己沒打。
好吧，不打就不是自己親媽了。
「還有一次，你姐姐在學校不想上學，那天早晨去上學的時候，她躲在被窩裡跟我說，自己的肚子特別特別的疼。」
「疼的滿頭都是汗。」
「她說自己今天不能去上學了。」
「我那天特別著急，以為你姐姐生了什麼重病，當時我把你讓別人幫忙帶著，我帶她去醫院。」
「那天還堵車，為了能早點到醫院，我背著她跑，跑了好久，那天太陽特別熱，我特別擔心你姐姐，因為她也一直在出汗。」
「我問她疼不疼，你姐姐說特別疼，特別疼。哭的特別的悽慘。」
「我當時擔心的心都揪到一起來，就這麼冒著大太陽一直背著她跑。」
「結果你姐姐可能是看我實在是太累了，也許是有點心疼我，也許是害怕自己到醫院被醫生戳穿。」
「她說，我有點不疼了。」
「等到我把她放下來，她怎麼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後來我覺得不對勁，我兇巴巴的問她，她才說，自己只是不想去上學，同學生病了，不去上學就很悠閒的在家吃零食，看電視，玩手機，她也不想去。」
江雨沒想到自己小時候姐姐還做過這麼離譜的事情。
眼淚也停了，認真的聽著喬橋講故事。
「那，然後呢？」
「然後？」
「然後媽媽就變得特別凶，就打了她。」
「打的很厲害，那天她屁股都被我打紫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好幾天。」
「因為那天，如果不是你姐姐裝病，媽媽也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
「可是後來，重要的事情沒有做成。」
「你姐姐還是裝病。」
「跑的時候媽媽還把腳崴了。」
「當時你猜媽媽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很生氣？」
「是啊。」
「很生氣，很生氣。」
「還有一些失望？也許還夾雜著一些其他的情緒。」
「媽媽的意思是，每次打我們都是因為我們做錯了事情？所以才要挨揍的嗎？」
江雨好像懂了媽媽是在為自己辯駁。
但是她覺得不太對的。
「可是有時候我覺得我們也沒有做錯什麼的時候，媽媽也還是生氣啊。」
「前幾天，我和姐姐弟弟都上學去了，然後我們回來的時候，媽媽啊就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