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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了半天,繩子連皮外傷都沒受。

她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可總比坐以待斃等死好。

「咚咚咚。」

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眼睛死死的盯著窗外傳來異響的地方。

「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聞書祺瞳孔緊縮,血液瞬間涌動全身。

外面的木板傳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一塊木板被打開,借著月色,聞書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俊俏的臉龐。

「安景之?」她嘴唇翕動,發出微不可察的聲音。

她做過所有設想,可這一幕還是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安景之把食指豎在嘴唇邊,低聲道:「你別出聲,聽我說。」

「趁著他們打牌,我偷偷把木板卸掉救你。」

安景之最後還是決定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他也想過等這群綁匪半夜睡著了再敲木板救人。

可那時候在撬動木板的話發出的聲音就太明顯了。

這群綁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肯定會派人守夜,就算守夜的人打盹,他也一定會被發現。

錘子太小,又要刻意保持著聲音,安景之把所有木板卸掉的時候已經滿手血痕。

「猴子,再去看一眼人醒了沒。」

把所有木板卸掉後,正當安景之打算鑽進去的時候就聽到前面這句話。

聞書祺頓時緊張的對安景之連忙搖頭。

腳步聲越來越近,如果猴子這時候立刻進來,就能發現雜物房的窗已經被拆除。

插銷被打開的聲音,門被推開的吱呀聲越來越近……

手電筒在雜物房一掃而過,並未發現任何異樣。

「咦?怎麼還沒醒?」猴子蹲下看了看。

「不會是裝的吧?」他說完,眼睛死死的盯著聞書祺的眼皮。

聞書祺儘量放緩自己的呼吸,但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好在她的偽裝足夠真實,那名叫做猴子的綁匪並未發現。

「嘖,長得真他娘漂亮,可惜不能玩。」

客戶只要求他們弄斷聞書祺的右手,別的都不能碰,倒不是他們遵守職業操守,只是擔心接下來的尾款收不到而已。

猴子默默的站起來,就在聞書祺以為對方要離開之時……

「裝暈?被我發現了!」男人的聲音混雜著酒氣和濁氣,近在咫尺。

看著面前的女人,還是一動不動,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猴子終於確信這女人應該是還在昏迷。

「山哥,藥下的太多了,這女人沒醒。」

「是嗎?估計是嬌生慣養的有錢人受不了這迷藥吧。」

安景之從雜物房旁邊的木板角落走出。

雜物房窗戶那裡的木板也被他按照原來的釘孔裝了回去,只是十分鬆動,手一推就能推開。

「我幫你把繩子解開。」他低聲道。

麻利的從包里掏出工具,割了兩三下就把繩索割斷。

「你認識路嗎?」

逃出小木屋後,兩人一路狂奔。

跑出小木屋一段距離後,聞書祺這才有空說話。

「不認識,但是我們只要順著山下跑,總能跑出去。」安景之喘著粗氣道。

聞書祺昏迷了幾個小時,又跑了這麼大半天,已經有些體力不支。

「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繼續跑。」

他看了看聞書祺說道。

掏出背包里的巧克力和礦泉水遞給對方。

聞書祺接過之後問道:「你呢?」

安景之笑了笑說道:「當然也有。」他從包里掏出一塊巧克力。

聞書祺這才放心,一邊吃著巧克力補充體力,一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聞書祺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人,性格又足夠堅毅。

當年她才剛上大學就已經聲名鵲起,她的同學才華不如她,給她做了經紀人,沒想到最後因為利益背刺害得聞書祺聲名狼藉。

雖然最後聞書祺憑藉自己的實力證明了她的清白,但是她當年受到的網暴波及到了她的父母,害得父母車禍身亡。

甚至連死後都不得安寧,受到那群不明所以的鍵盤俠惡毒的咒罵。

最後她洗清了所有的冤屈,懲罰了背叛她的人,把那些咒罵父母的網友全部都告上法庭,但也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信任的能力。

今天的事情太過巧合,聞書祺不得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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