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半旬,趙全勝也有些昏了,「你們以後對那個安景之也客氣點,他畢竟帶了那麼多人馬過來投靠,我給他打散了,他也沒說啥,要是再對他苛刻些,以後誰還敢來投靠?」
「大哥以前是不知道,打了幾年的仗算是明白了,你能打還不算要又能打又有名聲,你們看那史書上起義成功的開國皇帝哪個不是名聲好的?」
「嗤,都愛往臉上貼金,他們能貼,老子也能貼!」
「大哥說是啥就是啥。」
「對。大哥,咱都聽你的,咱們最敬重的就是這種講義氣的。」
來到大梁府後,沈鄲異常高興。還是女婿有辦法,送出去的那些錢全部都回來了,而且收穫了更多。
如今女婿又得名又得利,這一千人馬雖然比上一世少些,但看著還更得那趙全勝的信任。
一千人不多不少 ,放進來也不會濺起多大水花,更何況還把他們打散了安排。
這都是安景之特意控制的人數,反正他現在不打仗,又積累了好名聲,有這些炮灰在前面頂著,他只等著他們打光再撿便宜。
投靠趙全勝的時候,其實對方還假裝客氣地讓安景之繼續帶領這隊人馬。
安景之直接婉拒了,說自己沒有什麼帶兵的能力,就連樓三馬留給他的那些人手也被安景之地讓了出去。
這些人手不讓出去,怎麼能宣傳他安景之的好名聲?
一個名聲好,但是不會帶兵打仗的安景之對趙全勝的利益才是最大的。
「女婿,咱們要不要送些銀子給他趙全勝?」
上一世他摳摳搜搜的,不願意給銀子,所以能撐這麼久,這一次他大力支持,身家已經縮水了三分之一,但他絲毫不心疼。
給出去的銀子反正最後都會被女婿賺到手裡,怕什麼。
「趙全勝是個好名聲的,銀子對他來說自然是多多益善,但咱們已經給了他一千多的人馬,這銀子就不用給了,省得他以為咱們還有。」安景之道。
沈鄲點了點頭,自然是好女婿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問起了另外一件事,「趙全勝的那幾個手下都邀請咱們去喝酒,要不要去?」
他是擔心女婿跟趙全勝的這些手下關係太近,會不會讓趙全勝忌憚。
「當然要去,這可是咱們跟他們打好關係的第一步,他手下的這群兄弟跟樓三馬那邊不一樣,他這些兄弟同他起義的時候就跟著他,不用擔心趙全勝忌憚。」
到了約定的日子,安景之帶著沈獻儀赴約。
安景之負責跟他們一起吹牛,細數往昔,痛罵朝廷,然後一起暢想未來,一頓飯的時間就完美地融入了這群人。
「安兄,我最佩服的就是你這種有義氣的人,來,咱們再喝一杯。」
「哈哈哈,我也敬一杯,安兄,來!」
沈獻儀那邊也很順利,兩方的人都希望打好關係,自然是你好我好。
最後沈獻儀帶著喝得醉醺醺的安景之回家,沈鄲還沒有睡覺,看到兩人進來立刻過來幫忙。
才剛被扶到臥室,安景之立刻酒醒。
沈獻儀正想用抹布擦擦他的臉,發現安景之的眼神清明,「夫君,你沒喝醉?」
安景之坐在床邊得意笑道:「這點酒算什麼?在開葉縣的時候夫君我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沈獻儀還是用手上的抹布給安景之擦了擦了臉,「那你為什麼要裝醉?」
一邊享受沈獻儀的服飾,安景之一邊說:「我要是不裝醉,怎麼方便他們套話?」
「夫君,你不是說那趙全勝已經相信你了嗎?」沈獻儀道。
「這種人疑心病哪裡是那麼容易就打消的?肯定要經過多方面證實,還得灌醉我,最好讓我說出實話。」
「但那本來就是事實,就算喝醉了,我也那麼說,我安景之就是義薄雲天!」
沈獻儀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把手裡的布放到盆子裡清洗,「夫君,以前也沒發現你的臉皮這麼厚呀。」
沈獻儀心想要不是她知道全部的過程,還真就信了。
還好,夫君對外人心存算計,對自己人從來都是真心實意,否則,沈獻儀心想以她跟她爹的本事怕是算計不過夫君。
……
大梁府城外架了熬粥的鍋,烏泱泱的流民聞著香味兒就過來了。
趙全勝為了自己的名聲,大力地宣傳安景之的事跡,除此之外,他還拿出了一些糧食賑濟附近的流民。
一連半個月,不管是有沒有吃到稀得都能照清人影人的粥,反正趙全勝的名聲確實像他想的那樣,好了很多,不少流民都在傳頌他的好。
趙全勝也趁機擴大了人手,又招收了五千人馬。